这信上的话语爱意露骨,裴允初第一次看的时候心有多暖, 现在心就有多凉。
字字诛心!
是, 裴允初不曾怀疑阿洛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这信对她自己的状况只字未提, 他是即将要成为她夫的人, 却连自己的妻子干什么都不知道。
到如今还是如此, 阿洛突然留下一张字条就消失。
裴允初觉得心钝钝地痛。
春夜难熬, 有人发泄完安然入睡,有人独坐一夜。
一起来,梁清洛也顾不上夜海端来的早膳, 急急忙忙赶回院子里去。
她推开院子门其实还是有点心虚的, 毕竟总觉得允初最近不大得劲。
“阿洛,你回来了?”还未靠近房门,裴允初已经先打开了门。
“……嗯”梁清洛低低应了一声。
裴允初身着单薄的白衣,鸦羽般的长发也未曾束起,凌乱地披散在后背。梁清洛眼尖,甚至能看到他袖口处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
梁清洛立刻把才披上的长袍脱下上前要裹住裴允初。
“不必。”裴允初反握住梁清洛的手,用嘶哑的声音道,“阿洛,我们谈谈。”
梁清洛愣了愣,然后笑道:“好,先进去吧,外面冷。”
裴允初点头,松开手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