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马车上当然是梁清洛他们,驾车的是秋生,这次他旁边坐在夜海。
夜海一向是暗中跟着梁清洛的。只不过因为梁清洛身上的盅,陆纪让夜海不要再待在暗处了。
梁清洛躺在裴允初的大腿上眯着眼,这可比自己来时强多了!
没有凛冽的寒风打在脸上,还有人自愿当枕头。这滋味不错!
而坐着的裴允初却并不清闲,他之前向陆纪的徒弟请教了一套按穴位的手法。现在就在轻柔地按着梁清洛头部,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梁清洛脸上的表情。从她的脸上来判断力度的轻重。
裴允初向来是观察入微的人,在梁清洛频繁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时,他就明白阿洛不太舒服,是以才去专门学了学。
“好了,不用按了。”梁清洛微微睁开眼,压住裴允初的手暖声道。
这一路走来允初不停歇地帮自己按压,总会累的,梁清洛舍不得。
“阿洛头还疼么?”裴允初停了下来,任由梁清洛按着自己。
“哪里来得那么多痛,允初你就是瞎担心。”梁清洛满不在乎道。
裴允初虽心中不赞同梁清洛说得话,却没有显在脸上。阿洛自己不疼惜自己没关系,反正有他来疼。
这是裴允初在后来渐渐想通的,说不动阿洛,他只能换个法子。
俯下身,裴允初吻了吻梁清洛:“阿洛,吃葡萄么?”
“嗯。”梁清洛懒懒应道,然后……微张着嘴等投喂。
实在是环境改变人,这马车弄得太舒适了,所以她才这么昏昏欲睡的。梁清洛把自己的懒归咎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