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钟离没说什么,他沉吟了一下,对娄墨道:“抱歉,我不能跟你们去首都。”
闻言,娄墨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的神色,而是态度平和地说道:“钟医生先别急着拒绝。据我所知,钟医生和郁先生二位都不是纯正的H市人,应该没有多少亲朋在这儿,二位现在所住的房子也是租的,如果二位真的想在这儿定居,凭借二位的收入,为什么不干脆买套房?二位现在开的还是一辆二手的朗逸,还有,郁先生的酒吧找了专人打理,郁先生作为大老板平时很少出面,反而都交给二老板管,是不是说明郁先生其实对酒吧并不如何上心,就算离开这个地方也没关系,每个月等着收钱就行?”
听娄墨说完后,钟离看了一眼宋宴,宋宴朝他无辜地眨眨眼睛。
这些消息自然都是宋宴告诉娄墨的。宋宴很喜欢钟离,钟离年轻,思想前卫,情商高,懂分寸,孕期有他陪伴是一件很舒适的事情,再加上在后来的相处中,宋宴了解到,钟离曾经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参与过男性产子的手术,宋宴需要他这样有经验又有水平的医生在身边。他非常希望钟离能陪在他身边直到孕期结束,所以在娄墨问他的时候,他就全说了。
钟离叹了口气,说道:“给点时间让我们考虑一下。”
娄墨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这是当然。宴宴很喜欢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不管你们做出任何决定,我和宴宴都会尊重你们。”
之后他们没再谈论这个话题,吃完饭后,钟郁二人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宋宴和娄墨都不方便送他们下楼,把他们送进电梯便回去了,但是五分钟后,钟离给宋宴打了个电话。
钟离说:“刚才我们下楼的时候看到有个男人有点奇怪,你们锁好门,自己当心一点。”
宋宴问他:“怎么个奇怪法?”
钟离说:“晚饭前我来的时候看到他从你那一层下来,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他进电梯,我等了一会儿,看到他还是上了你那一层。”
宋宴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大门,玄关的照明灯已经关了,黑乎乎的有些森然,仿佛野兽的大口,下一秒就能把人吞噬。
他连忙把视线移开,落在厨房里娄墨忙碌的背影上,心绪才稍稍定下来一些。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娄墨突然转过头来,冲他轻轻一笑,宋宴强打起精神,回给他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