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娄墨帮他掖了掖被角,起身把大灯和床头灯都关了,只留一盏过道灯,然后走回床边摸了摸宋宴消瘦的脸颊,说,“睡吧,一切有我。”
娄墨回到他的小沙发和衣躺下,屋里安静下来,宋宴睁开眼睛。他睡不着,刀口太疼,许久未进食连胃都开始痉挛,躺久了腰部以下酸涨得厉害,总之浑身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
他咬牙翻了个身,没多一会儿又咬牙翻了回来,反反复复,他听到娄墨又坐起来,于是抢先道:“我没事,翻身有助于排气,我也想早点吃喝拉撒起来走两步,躺着实在难受。”
娄墨看了他一会儿,又躺下了,“太难受了你就跟我说,别自己忍着。”
宋宴:“说了又能怎么样,还能不难受了?”
娄墨:“可以抱怨,骂我,这样至少你心里会好受一点。”
宋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病房里空无一人,娄墨和孩子都不在,突然心就慌了,大叫一声“娄墨”,娄墨推门而入。
“你醒了?”娄墨快速走到床边问他。
“孩子呢?”宋宴问道。
“后半夜他醒了,我怕影响你休息,就让曹姐抱他去隔壁睡了。”娄墨柔声跟他解释,“你想看看他吗?我让曹姐抱他过来。”
“算了,别折腾曹姐了,”宋宴摇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刚排气了,想吃东西,娄哥你帮我问问护士行不行。”
术后早排气是好事,排了气就能喝水吃饭,人也就有了精神,因此一听说他排气了,娄墨扔下一句“你等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