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的宋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犯傻,或许他今天不该来找唐烈,而应该买几瓶酒躲在酒店房间喝的,喝醉了就睡,谁也不会知道。
唐烈酒量好,两杯酒下肚还没什么反应。他侧头看着宋宴,见他摩挲着空空如也的杯子边缘,眼神既悲伤又迷蒙,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他抬手摸了摸宋宴的头发,问道:“怎么不喝了?”
宋宴说:“其实我昨晚已经醉过一次,白天还发烧了,我怕再喝下去明天没办法拍摄。”
唐烈皱眉,把酒杯从他手里拿走,问道:“吵架了?很严重?”
宋宴低头,嘴角溢出一丝苦涩,回道:“没吵,是我自己闹别扭。”
他思考了一会儿,问唐烈:“你愿意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
唐烈看着他,“很曲折?”
宋宴笑,“算是吧,听吗?”
唐烈撑起下巴,“好啊,我很喜欢听故事。”
于是宋宴缓缓地将他和娄墨还有方思逸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告诉给了唐烈,当然省去了他怀孕生子那一段,只说自己因为受不了娄墨和方思逸在眼前晃来晃去才选择出去散心,之后又因为娄墨回心转意求他回去才回来。
他以平稳的口吻叙述了他们三人的关系和过往,没有添油加醋,没有踩高捧低,没有恶毒怨念,他甚至没有说过方思逸一句不是,尽管在他心里,方思逸早就被他骂到体无完肤。
故事讲完后很久,两人都没说话,唐烈给自己倒了杯酒放到嘴边,仰头灌下半杯,说:“也许我说这话有点不合时宜,……不能分手吗?”
宋宴抬头看着他。
唐烈说:“他配不上你,如果你非他不可,那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