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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国栋早年跟妻子出来打拼,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实在受不住流水线上的强度,就出来打工,然后就开了这家水果铺,一直干到现在。

结婚的事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一顿饭吃到后半截,楼岚就听了一耳朵老两口嘀咕铺子租约要到期,房东擎等着涨租子的事。

这话原主都听过好些年了,从十多岁听到现在二十七,也快十年了。

楼国栋两口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趁着房价不高,把这家店给买下来。那会儿房东十几万就愿意转给他们,可当时两口子琢磨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没敢要。

到现在,哪怕这个铺子是在老城区,面积也才二十多三十平,依旧涨到了八十多万。

一年的房租除干挪净,基本上就是给房东打工了。

就这都还要看房东的脸色,就怕人家存心撵人。

这就是小城市里十分普通的一个小家庭。

“对了,你跟小雅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喜欢拍什么外景嘛。”拍婚纱的钱毛红早就给了儿子,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好儿子还跑去跟未来岳父也拿了份拍婚纱的钱呢。

儿媳妇是个小学老师,工作体面,长得也不错,几次接触下来毛红还是挺满意的,也不介意多花点钱让两个年轻人在结婚这件事上少点遗憾。

楼岚自然不好说您儿子把钱都给赌完了,说完肯定得被老娘满大街撵着捶,只含含糊糊点头表示自己下午去找张雅的时候两人再商量商量。

除去消债的,楼岚现在手里还剩下两万多,说到底还是赔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赌场那边也不能那么痛快地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