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不好意思麻烦对方,点着头要下床,谁知脚才落地,一个用力,整个人噗通就脸朝下摔了个大马趴。
红姐咯咯地笑, 在一边儿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上前把人给拎起来往里面拖:“这一摔摔得够够的,去浴缸里泡一泡, 待会儿姐给你用药按摩按摩。”
寒露想说你还会按摩吗?嘴却闭紧了没动。
她一向只在心里面回应别人的话, 要她真的开口说出来,她自己就先受不了尴尬脸红。
似这种进一步的交流, 对寒露来说就像是脱了衣服在阳光下行走。
这处黑&诊所原本是一个通的铺面,被人隔成了前后两部分,这也是附近铺面里普遍的隔间方式,外面做生意,里间就作为库房。
红姐自己住在里面, 里间改了带浴缸的洗手间就铺不开床,所以她就在前面又用帘子拉出个“卧房”,白天当病床,晚上自己睡觉。
寒露身上脏的臭的都有,还湿透了。
红姐自己脏了套睡衣,可不乐意再脏浴缸,干脆帮人帮到底,先让寒露坐在凳子上,自己拿喷头先给她兜头兜脸冲了一通,确定没泥水淌出来了才让她进去泡着。
等到寒露泡完澡起来,裹着浴巾赤着身子被红姐按在床上仔细搓了遍药酒,再冲一次澡,正对着红姐提供的细肩带大v领超薄睡裙为难穿还是不穿时,外面红姐敲了门,不等她回答,就伸手压开门把手,从门缝里伸进来一只手:“楼哥给你买的,没洗,将就着穿。”
寒露知道“楼哥”就是之前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不可否认,哪怕为她检查身体的是红姐,为她放洗澡水的是红姐,说话最多的也是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