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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张佳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私生活,不止楼岚来之前花了一个多小时就打听到了,学校里混的那群人也很快就知道了。

其实也怪不着别人,张佳自己就该想想愿意跟她那样厮混的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特别是十几岁的少年,有的人恶得纯粹又天真,好比跟她玩的两个男生,平时在她面前嬉笑打闹,看起来像是争风吃醋,都喜欢她得很,喜欢到愿意三人行。

可实际上私底下没少嘲笑她贱,回头还跟其他同好兄弟吹牛逼的时候拿他们三个人玩儿的现场事迹来吹嘘分享。

学校里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有成天吃喝玩乐就像干点刺激事证明自己多能耐的人。

这些人自成小圈,偶尔也有接触边沿的人能搭上话。

于是,在那个小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的秘密,没过多久就迅速传扬开来,真是比流感的传染速度都还快。

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寒露从来不会过多关注。

然而站在操场上等待做操的寒露此时却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其他声音,就连广播里张佳抽抽噎噎的道歉检讨书,都好似隔了一个世界的距离,听不真切。

此时此刻,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狂跳的心跳声,脑海里能想到的,只有“楼叔叔”。

明明广播里校长也没说明白她的家长是谁,可寒露根本不相信那个女人会知道她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了,那个女人也绝对不可能亲自来帮她讨回公道。

活了十九年,能感受到温暖,愿意给她温暖的,除了“楼叔叔”,寒露想不到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