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靠近大床。
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已经能看见床上毫无防备躺在那里的人了。
想到马上就能将这个胆敢侮辱挑衅他的罪人“绳之以法”,男人胸膛大大地起伏了数次。
——以他傲人的自制力居然还是忍不住激动了。
森寒的刀微侧,在昏暗中闪烁出一道冷光。
男人目光锁定床上人的心口处。
他一贯不喜欢让猎物喷溅出太多血,那样太野蛮粗俗。
血腥的杀戮,是野兽才会喜欢的。
他是裁决者,自然超脱一切,高于一切。
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数次,早已熟练至极。
该用怎样的力道怎样的角度下刀,才能既不戳穿心脏又不被肋骨卡住,他都一清二楚。
男人挥刀向下,手臂肌肉绷紧,手腕发力,准备感受刀锋撕裂肌理刺穿内脏,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然而这一次,响起的声音并不轻,反而十分刺耳。
呲——
男人瞪大双眼,暗叫不好,第一时间想要退开。
想象中的攻击变故并没有发生,只是躺在床上“熟睡”的人懒洋洋叹了口气,然后掩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冲他扬了扬。
“为什么不直接割喉?真让人失望,原来我在你眼里,跟其他猎物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