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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接圈了一大块。

结果最后只得了一个儿子,女儿长大一点也读书读出去了,再没回来生活过。

房子正中间的是三间青砖黑瓦房,左右两边则是泥巴房子,房顶盖了塑料薄膜,再盖一层茅草,虽然冬天有点透风,可到底不至于漏雨。

钟裕文住的就是左边靠近厨房那间专门放农具的杂物房,对面就是气味很丰富的猪圈及鸡鸭鹅笼。

厕所都是在猪圈里留下一条过道,人跟猪用一个茅坑。

院子里安静极了,鸡鸭鹅在早上被喂了一趟后,就都被放出去自由觅食去了。

猪吃饱了正睡回笼觉专心养膘,偶尔响起一声哼哼唧唧。

砖瓦房正中间的堂屋大门敞开着,钟裕文很少踏进去,就连吃饭也基本上都是端着个粗瓷碗在门槛外的石台阶上坐着吃。

所以这会儿钟裕文惴惴不安神色惶然,却又不敢去扒拉大门往里面瞅。

因为那样的话,舅妈会揪着他的耳朵大骂他是小偷,想偷屋里的东西。

钟裕文不喜欢被那样骂,他才不是小偷!

脚下磨磨蹭蹭,钟裕文决定先去厨房看看。

厨房里灶膛中的火只剩下些火星子了,悄悄揭开锅盖,里面居然还有大半碗有米的红薯稀饭,灶台上是一碟拌了辣椒水的泡菜。

看来舅舅还没吃早饭。

钟裕文是决计不会认为这份早饭是留给自己的。

摸摸肚皮,钟裕文认命地接受因为睡过头,惹恼了舅妈,所以今天早上自己没饭吃的现实。

对于一个成日里吃不饱饭还要长身体的小孩儿来说,没饭吃,绝对是很残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