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冷眼看着一旁的甄图,开口说道:“这段时日你就给我老实在家呆着,没我的吩咐,那也不能去。”
“多谢少爷开恩,多谢少爷开恩。”能得到这样的结果甄图已经不敢再求其他,能保住自己一条命就算不错,若是暴怒之下少爷挥刀把自己砍了,也是白丢一条性命。
少爷不在,自己主持春耕事宜期间居然发生这等拙劣之事,原本在家休养的甄福哪还能坐得住,得到消息后便立即来到县衙,向甄尧请罪。
甄尧心中有气,但也不会逮着人就发火,将跪在地上请罪的甄福拉起来,低声叹道:“此事并不怪你,偌大一个县城,想要毫无纰漏的管理并非易事。你来的正好,与我一齐想想,此事该如何补救,那些尚未种上谷种的田地又该如何。”
见甄尧依旧信任自己,甄福满是惭愧之色,当甄尧说完后,思虑片刻开口道:“少爷,如今耕种季节已过,即便是重新发放谷种也是来之不及。若要土地不荒废,只能种植其他杂食了。”
甄尧眉头微皱,汉末时期可不像后世有那么多蔬菜瓜果,这时想要种植杂食的选择太少了。不过除去这办法还真没有一个更有效的,当下点头道:“本是想让你歇息几日,如今恐怕是不能休息了,这事就交由你办,务必将其办妥。”
甄福稍稍点头,甄尧愿意将这件事交付与他便是对他的信任,至于休息,甄福自觉并不重要,偶尔回家与家人聚聚便好,紧跟甄尧身边才是他应该做的。
时隔三日,出外查探的甄焘终于回转县城,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好坏参半。甄图族兄的恶性已经被证实,当这位亭长被押解回城之时,一亭百姓无不喜泣连连。坏消息被证实,好消息却也存在,除去甄图族兄外,其余亭长却是认真的按照吩咐办事了,并无此等恶性。
“按我朝律法,我便是立即斩了你也不为过!”甄尧看着跪在地上的可恶亭长,冷声说道:“可我出征得胜归来并不想在城内开杀戒。来人啊,把他给我押入牢狱,终生不得放出!”
“诺!”两位兵卒上前将‘亭长’拖起,任其如何哭喊也无迟疑,几步走出府衙,消失在甄尧等人眼前。
见碍眼的家伙被拖走,甄尧开口说道:“对此安排,甄图你可有异议?”
“少爷公断,图毫无异义。”甄图如今可是恨死了自己的族兄,原本在甄福面前举其暂代亭长一职,却不料给自己捅出这等篓子。如今自己被甄尧关了禁闭,非但要失去簿记之位,同时在少爷心中也不会有任何好感。
甄尧冷哼一声,此事好在波及不大,一亭之地耕田并不多,若是整个毋极县都是如此,甄尧就是再不愿动刀子,也得斩杀不少人。
谷种之事暂了,甄尧又开始为县内兵马的训练发愁,整日被张飞念叨着开展几次军事演习,甄尧却是为之头疼。
不但要为麾下兵士找好适合军演的区域,同样得保证县城的安定。若是整日兵卒城里城外进进出出,不明实情的百姓定会受到惊扰,这对刚刚安定下来的毋极而言并非什么好事。
不提甄尧整日便诸多事务缠身,远在千里外的洛阳,今日终于迎来了凯旋回归的讨贼将士。卢植与皇甫嵩带着兵马走入洛阳街道,周边百姓无不欢喜鼓舞,对于住在京城的百姓而言,能见到得胜归来的将士,他们心底大多都安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