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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里面除去了糜竺兄弟与张飞还算有些客气以外,其余人都没把张飞放在眼里,就算是曾今相救徐州一次的太史慈,都没人与之叙旧。显然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些徐州各族之人都不喜欢突然来此的张飞。

一场酒席虽然陶谦想要众人相处融洽,奈何各家都有各家的心思,一番劝酒举措没有得效之后也就不再多做无用功,借着身体不适的原有离开大厅走向内室。陶谦这正主走了,在场之人同样不愿多坐,一个个的都相继告辞离开。

“张将军,诸位居所竺已安排妥当,若无事我们现在便去如何?”糜竺见张飞丝毫不在意已成空荡的大厅,依旧自顾自的吃喝着,只能开口道:“若是此宴不尽兴,待会我们兄弟两定会陪几位将军畅饮一番。”

“如此也好,走吧!”张飞闻言便停下了手中动作,与赵云、太史慈相视一眼,抹了把嘴上的油脂也就答应下来。

糜竺身为徐州大家族的族长,所安排的住房自然不差,别说张飞几人,便是百余亲兵都住进去也不显得拥挤,对此张飞倒是满意的很。不过来了徐州也不是光顾吃喝的,在住处安顿之后,一行人便随着糜竺来到糜府,却是要商议徐州之事。

因为城外大军还要人照看,所以管亥并没有如此,当张飞三人随着糜竺坐定糜家内厅后,糜竺便开口道:“不瞒三位将军,别看主公今日神色不错,却是病入膏肓之态。竺曾向医者询问,吾主已然撑不过这个月份了。”

张飞正色点头:“这个某家也略有知晓,主公谓之曰‘回光返照’,想来陶谦如今便是这个样子。我等离城时主公并无太多交代,只言糜从事已有安排,不知可否说与我等知晓?”

“这个自然。”糜竺连忙点头:“便是将军不提,竺也不会有所隐瞒。如今主公病危,徐州上下都在为此事打算。据我府上探子传来的消息,兖州曹操对徐州也颇为意动,并派人与陈家取得联系,甚至大公子都有意倾向于曹操。”

“曹孟德?”提到这个名字便是张飞也觉得棘手,无他,正是甄尧平日一向把曹操看做此生大敌,致使跟在甄尧身边的张飞等人也为他多有忌惮。

“他曹操新收豫州、江淮,居然还想把手脚伸入徐州?”太史慈却是冷哼道:“我道主公为何派我们三人齐出,显然是对此早有预料。糜从事尽管放心,如今我等已得先手,曹操想要谋取徐州,某定让他无功而返!”

“若是一个曹操倒也罢了。”糜竺的脸色却不见回转:“就是南边的江东猛虎,也是不会轻易放过徐州的。之前的酒宴上诸位将军已经看见了那曹豹,他如今已是暗中投效了孙坚。”

赵云听罢,开口道:“既已知晓曹豹叛变,为何不将此事告知陶州牧,趁着州牧尚在,一举拿下他曹豹便是了!”

见赵云这么说,糜竺就知晓他并不熟悉徐州势力,一番苦笑,摇头道:“非是竺不愿如此,而是不能。一来竺并没搜罗到曹豹私通孙坚的证据,便是说了也无法使人信服。”

“二来曹豹掌徐州半数兵马已久,若要动他却是颇有顾及;三来主公虽有意让冀州牧接手徐州,但也未曾名言。曹豹就算与孙坚走的近,到时以主公年迈,少主不更事为由推脱,我等也只能睁眼看着拿他无法。”

张飞听完不免嘀咕道:“说来说去还是那陶谦老头势力不够,真不清楚他这州牧怎么当的,百姓过的富庶,可他自己却多方受制。”

“主公若是年轻,以其在徐州的威望,便是不掌兵事也无人敢反,无人敢不听调令。奈何现在主公时日不多,也就压制不住他们了。”说到这糜竺也自惭苦笑,若是早些年就想到这些,也就用不着这么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