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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拔出腰间佩刃,指着凌粕沉声开口:“都给我让开,否则以叛逆论处!”

“哈哈~~”凌粕冷笑,眼看身后八百陷阵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讥讽道:“将军背叛主公,擅闯军营,如今更欲加横罪于我陷阵儿郎。今日本将便让你见识,我陷阵儿郎之勇!”

陷阵营内很快就充斥着打斗声,营内其余将士纷纷前来探查,其中靠的最前的便是几位狼骑副将。魏续见周围狼骑来了,连忙呼喝道:“众将士听我调令,陷阵营背叛主公,欲行叛逆之事,如今被本将发觉,速速助我绞灭此叛逆!”

魏续的话虽然好听,但周围却没有一名兵卒上前,见此魏续气急败坏的再次怒喝,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见此凌粕不住摇头:“并州上下皆知我陷阵乃主公亲卫,沙场纵横立下多少功勋?单凭你几句,就能将这一切抹杀?荒诞不羁!”

“陈翰,鲁通。”说罢凌粕又看向一旁两位狼骑副将,开口道:“高顺将军于府邸遭袭,你二人速速领兵前去救援,我这不用担心,区区魏续奈何不得我陷阵兵士。”

吕布帐下地位最高的两只兵马,便是狼骑与陷阵,这两支兵马对吕布的忠诚根本不是其他人能够比拟。此刻听得凌粕之言,又想到今夜魏续的诡异举措,陈翰二人相视一眼,策马开口道:“魏将军,我二人领兵去城内巡视,希望将军没有背叛主公!”

陈翰与鲁通领兵离开,魏续拦不了也不敢拦,待骑兵离去,看向八百陷阵儿郎的目光那更是充斥着杀意:“你等坏我大事,便拿命来赔偿!”说罢便指挥身旁兵卒继续强攻。

从庞湃拼死入兵营到两只狼骑领兵冲出,其中已过去一刻有余,而这短短一刻时间,对孤守府邸的高顺而言却如一天一夜那么漫长。此刻前院后院都已被侯成三人突破,高顺只带着剩下的十余兵卒将自家亲眷护在厅堂,死守着房门,等待兵营内的救援。

郝萌领兵就立于前院,对一身染血的高顺下达最后的通牒:“高顺,你若弃械投降,本将可保你家眷无忧,若再抵死反抗,你全家都不会有活路!”

高顺身上刀伤已有数处,毕竟他并非冲锋陷阵的猛将,而是指挥阵战的阵将。可即使如此,高顺也没想过投降:“要战便战,我高顺绝不屈服于任何贼子!”

“弓箭手,给我往里射!”郝萌面色阴沉,大手一挥,千余心腹兵卒中的数十弓箭手迅速从外围冲上前,一个个的弯弓搭箭,箭头直瞄高顺等人。

“躲开。”高顺眼疾手快,将一张案桌倒提挡在身前,其余兵卒有样学样,一个个将厅内案桌举起寻找掩护。就在案桌一张张立起的时候,庭院中的弓箭也飞了进来。

如此近的距离,单是木头案桌很难挡下疾驰的弓箭,当下又有两人受伤,情况愈发危机,高顺只能咬牙谨守着最后一点空间,心底已是一片暗淡:未想我高顺追随主公出生入死,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奸逆迫害至此,悲哉,悲哉!

“何人攻打高将军府?给我冲过去!”就在高顺心中放弃抵抗的念头初生,全身气力尽丧之时。府外忽然响起连声的呼喝,与阵阵的马踏。无疑,是兵营内的援兵到了。

“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兵马靠近?”留与高府外的宋宪闻声望去,只看见街道前黑压压一片骑兵,领头之人乃是狼骑副将。

这时候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当看清攻打高顺府邸之人乃是宋宪后,鲁通怒喝一声便冲了过来,手起刀落将还处于震惊与不解中的宋宪砍翻落马,随后大声呵斥:“尔等背弃主公,该当万死!高将军莫慌,狼骑将鲁通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