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团黑影，依稀能辨认出是个人，但看不清面容。

晚风冷肃，面前的人携带着满身凉意而来，声音却比凉风更冷上几分。

“叶燃星呢？”

蒋怀舟斜倚在门口，借着厂房里面昏暗的灯光看向他。

站在他面前的人身形高大，面容俊美，眉宇间带着几分阴沉的戾气，微抿着往下的嘴角似是在强压着怒火。

客观的说，这是他们兄弟俩见的第二次面。

第一次，还是在十几年前……

那时的他，才九岁。

他被那个他叫做母亲的女人牵着来到了一栋他只在电视里见过的漂亮大房子里，指着一个英俊严肃的男人叫爸爸。

那个男人却阴沉着脸，似乎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母亲对着男人哭又闹，惊动了房子里其他的人。

他站在宽敞的大厅里，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和他母亲争吵。

然后他看见一个美丽优雅，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女人走过来，身边跟着一个年岁跟他差不多，长相甚至都很相似的小男孩。

他听不懂那几个大人在吵什么，但他和他母亲居然留下来了。

第二天，他看到昨天那个美丽的女人，带着那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小男孩提着行李走了。

临走时，那个男孩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

就和现在看着他的眼神一样。

……

蒋怀舟从短暂的回忆里回过神来，问道：“你确定是一个人来的？没有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