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我们不在山上看你师父了吗?现在又要下山做什么啊?”他窜到言曦的身边,轻轻拍着言曦的背,“好啦,不生气了。”
言曦心平气和,眼神平静的认真看着陆齐:“我没生气啊。”她是个冷静的人啊,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生气呢。
“那我们现在是要?”陆齐摸摸头,他还以为是要找个他们能接触到的人去揍一顿天剑子呢,毕竟现在天剑子还不是以后的大乘修为而只是一个元婴,要是舍得出灵石还是有愿意去打他一顿的人。
言曦神色平静的看着前方,“现在啊,去庆陵城找一户姓孙的人家。”
“然后,去装作算命的,就说他家的女儿以后如果嫁给修士会有性命之忧。嗯,不但孙家女儿自己会有性命之忧,还会牵连全家。”
呵,打一顿岂不是便宜了天剑子那个狗东西。言曦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她要让这个欺负自己师父的老家伙追不到媳妇儿!
申尘在躲开了那个讨厌的大师兄天剑后就一路顺利的来到了自己的院子,这处院子还是他自己租下来的,三进的院子,带有一个丹房。
院子内榴花开的正好,一只灵鸟站在枝头叽叽的清脆叫着,天空晴朗,满院子盛满了阳光。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就连遇见天剑而有些不虞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这批丹药出来这次试炼就十拿九稳了,真想看看天剑在发现他一向都看不起的自己被他师尊,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师尊收为徒儿时惊讶不敢相信的目光啊。申尘坐在石榴树下的石椅上,心情愉悦地用右手食指指节敲打着石桌。
“这次锐剑尊上的徒儿非我不可。”申尘闭着眼,感受着鼻尖的花香。
“啪!”
巨大的树枝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申尘身侧的石桌上,灵鸟被惊吓的一拍翅膀慌忙逃窜。美好的下午,花香和鸟叫都没了。
申尘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正想去敲隔壁院子的门,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了他。
“抱歉”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申尘抬起头迎着阳光去看。
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直直站在墙上,其眉眼清冷,神色疏离,从头到脚都是一身白衣,就连手中的剑刃都在阳光下白的反光。浑身上下写满了:我不好惹。
申尘认识这个弟子,是十六年前入门的弟子,叫做临渊,比自己还小四十多岁。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是金丹了,被誉为玄武剑宗的骄傲,也是最有可能赢得试炼的头号种子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