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带鱼,写了本,毛思嘉就去花生瓜子的队伍找孙继东。
她算了一下队伍长度:“我去黄花鱼的队伍再排一次,你拿着本儿和户口,喏。”
之所以要照顾两边的排队情况,就是因为买东西不只是钱的是,更是票证和户口的事!买这些东西或者要写本,或者要用票,有的时候还得有户口本做证明。只有一个人拿着这些东西的话,就是会麻烦一点儿。
果然,毛思嘉去排队买黄花鱼,快到她,但又还没到她的时候孙继东就过来了。手上提着的布包里已经不是空荡荡的了,显然刚刚买到了花生瓜子。孙继东把票证放到毛思嘉手上:“那边儿柴鸡的队伍短点儿,我去看看。”
见他要走,毛思嘉叫住了他:“你等等,喝口水!”
今天早上的担担面挺正宗的,唯独一个问题,有点儿咸。毛思嘉排队的时候已经喝了两次水了!她是带了保温杯出门的,孙继东可没有带这个装备,可知他刚才一直没喝过水。
是毛思嘉的杯子,孙继东拧开杯盖的时候手顿了顿,很快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喝了一口水。把保温杯还给毛思嘉:“我去排队了。”
“姑娘,那是你爱人啊?”旁边的奶奶一头白发,手上挎着一个篮子,慈眉善目的。
明明是‘见过世面’的,毛思嘉却一下脸红了起来,连忙摆手:“不是爱人...还不是...”
“哦...那不是爱人就是对象了...”奶奶依旧是笑眯眯的:“年轻人挺好、挺好...”
也不知道老奶奶是不是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事,表情有点儿感慨的样子。
这下很快就排到毛思嘉了,毛思嘉买了应买的黄花鱼。回头就去找孙继东了,发现柴鸡卖的是活得,而不是宰杀过的,有点儿高兴——这个时候的大菜市场有可能卖活鸡,也有可能像几十年后的超市卖宰杀的干干净净的。
高兴并不是因为活鸡才有鸡血和内脏什么的,而是因为毛思嘉觉得自己家里放血的柴鸡更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宰杀好的柴鸡常有一种放血没放干净的感觉。
“旁边有羊肉呢,我排羊肉吧!”毛思嘉把票证又转给了孙继东:“上午就只能排这个了,差不多要吃午饭了——随便对付吧,我记得外面出去的小饭馆有卖炸糕的。”
孙继东这边买柴鸡先弄完,把票证给毛思嘉之后就出去给她买炸糕去了。
炸糕是一种常做早点的点心,挺扛饿的,主要是吃起来方便。孙继东买了五个炸糕回来,还买了两杯豆浆——这会儿都不是早饭时间了,有炸糕卖还不算稀奇,有豆浆就真的少见了。
毛思嘉的队伍还没排到,她就站在队伍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炸糕。一个炸糕、半杯豆浆吃完,正好轮到她。
“同志,要两公斤羊肉!”毛思嘉连忙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