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护板由坚固的榆木板制成,外面缠了一圈绳索加固,又在最外面包了一层薄钢板,使得这些车板变成了装甲钢板,防御性能大大提升,而且还能防火。大大加强对战车车身内的弩手们的保护,减少投射武器对他们的威胁。
此外,装甲战车还配备了一块更重的,比车身还要高的加长护板,它的上面有三角形的箭孔,弩手们可以在车里用弩进行射击,这块加长装甲板也是包铁皮的,撑起来后,就让车厢内的弩手们,甚至是车后的步兵们也处于摭庇之中。而非战斗时,把这块装甲板放下,就成了马车厢的车顶盖子,让车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防雨摭风。
“你看那。”程咬金发现一个新装置,他手指着马车底向尉迟喊道。
尉迟恭望去,那是一种长条形的车底护甲木板,一看可知,这种木板是用来阻挡弓箭的作用,并且阻挡敌人接近之后,从车底爬进来,这种木板行进时收起。连起车阵后,被安插在战车下面的车轮之间。
一旦遇敌,车上的悬挂式厚装甲板将被放置在面对敌人的一侧,战车的另一侧设有一个窄门,车壁可以像吊桥一样能放下收起让车厢内战士出入。
“嘿,你们两个!”一道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尉迟恭和程咬金两个扭过头来,看到一个戴着宽边毡帽,披着獭皮斗篷,里面穿着红色锦衣的身材壮实,面容黝黑又严肃的汉子。他的头发剪的很短,根根如钢针一般的立在头上,而且是金色的。脸庞也大异于中原汉人,深眼窝、高鼻梁,虽然皮肤有些黑,可却不同于汉人的黑,他比起尉迟恭来可以算是白的多。他的帽幨压的很低,可两侧的寸头却都露了出来,他那件獭皮斗篷露出来的红色锦衣胸口,带着三枚和赏功银牌差不多大的铜章,上面还各有一排小字,尉迟恭一下子认出来了,那三枚章有两枚是战役纪念章,分别是石河战斗胜利纪念章,桃山战斗胜利纪念章。这是颁发给参加过这两次战斗的将士们的纪念章。而后一枚,就有些不同寻常了,那是一枚镶着银边的军章,那是英勇勋章,比起纪念章来高了不是一个档次,只要在战斗中极其英勇的表现,才有可能受勋,而且这种勋章只有在大战之后才会颁发,非是表现极其勇猛的将士是得不到的。怀荒军两次战斗,上次大帅易风也就评选了十八位表现特别突出的战士,颁发了这个英勇勋章。
没想到,对面的这个金色短发的胡人居然参加过两次大战,而且还获得过英勇勋章。尉迟恭和程咬金都没有怀荒这枚勋章的真实性,没有人敢做一个假的勋章挂在自己胸前,那是找死。尉迟恭这下心里升起一股敬意,又仔细的打量了对方一眼,金色短发的胡人头上的毡帽上是蓝缨,深蓝色的盔缨。另外他腰间手按的是一把剑马刀,刀柄上镶着一只金罴。这些都充分的说明,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个金发胡人,是一个正九品上的军官,不是殄寇将军,就是殄难将军。
“军牌!”金发胡人队头毫不客气的历声喝道。
尉迟恭和程咬金没敢吭声,对方正九品军官,比他们军阶高。按如今的军规,军中上下以军阶论次序,不管是不是同属一营团,低阶见高阶,都得行礼。虽然两人身为易风的义子加学生,可实际上两人之前一直没有军阶,这次出征,易风没有再把几个学生加义子放在身边。对于易风来说,几个学生虽然都是他选中的种子,可哪怕历史上这些人再如何有名。可如果一味的放在身边,那无异于把他们养在温室之中,这对他们是不利的。因此在身边亲自带了半年后,这次易风终于把他们都放到队伍中去了。
而且易风也没有马上给他们授阶给官,而是要让他们从小兵做起。
尉迟恭和程咬金两人都想去骑兵营,不过被易风一口否决了,骑兵部队还是充满危险的,他虽然要把几人放下去磨砺,可也打算慢慢来,循序渐进。二人毕竟还太年轻,因此最后两人被易风扔到了战车营里来,尉迟恭是重步兵,程咬金是长枪兵,两个人眼下都是最低的一资守阙毅士。
两人将挂在腰间的一块木牌掏了出来,递到胡人队头手上。这块军牌上面是两人的身份牌,有二人的身份长相特征、籍贯,以及兵种,还有独有的士兵编号。这些都是作不得假的,军中都有备份。平时是通行牌,而若万一战死,最后也将以这个号牌来辨认身份。普通士兵的是木牌,到了五资以上就是铁牌了,军官则是铜牌。
队头拿着两块木牌仔细验看过后,又与两人对照一遍,最后才沉着脸点了点头道,“游览完了吗?”
“是,长官!”尉迟恭和程咬金齐声回答,他们按照标准姿势立正站好,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将右手成拳敲击在左胸口,完成军礼。
“我是刘晟,战车营第二团甲旅左队队头,我们旅也称为盐湖旅。”这个有着标准汉人名字,而且也说着一口正宗汉话的胡人队头,回礼的动作标准而有力,丝毫不比两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