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祁夜关了车窗,毕竟四年的音乐学院没白混,马上反应过来,“降E大调夜曲?”
萧程看了眼祁夜,语气里带了点试探:“不喜欢?”
“这种曲子哪有喜不喜欢,都是图个氛围。”每次和萧程说话,祁夜总觉得心跳总有些快,“现在氛围就挺不错。”
“吉他玩了几年了?”可能觉得有些突兀,萧程紧接着又跟了句,“弹得不错。”
“也就十年不到吧。”祁夜笑着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一休止符,无聊得很,除了弹个吉他没其他能玩的。”
下了高架,萧程停在一家便利店前,让祁夜等下。
祁夜见着萧程欣长的身影进了便利店,闭眼拍了拍发烫的脸。不一会儿,萧程拿着两瓶巴黎气泡水出来了:“渴吗?刚刚酒是有点凶,这个缓缓。”
萧程的手特别好看,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净,一看就是老天赏音乐饭吃。他递给祁夜的时候,手上的戒指闪了闪。
被戒指光闪到,祁夜先是皱了眉,看清后又傻笑了下。虽然不知道在乐呵什么,但莫名安心。
左手,食指。
看来还没结婚。
挺好。
车开到西城中路后,弯进了一处满是常青藤的老洋房,这是祁夜五年前租的。
祁夜刚来这里的时候兜里没钱,就和几个朋友在五环租了房。当时打趣说都是光杆司令,苟富贵勿相忘,就一起结伴在大城市闯闯。
结果几年过去,光棍们陆续离开了,有回老家发展的,也有到二三线城市谋机遇的,还有被催婚回去娶媳妇的。
反正最后,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