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程今天也喝了不少。
虽然聚餐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但是喝酒和健谈并不需要同时具有,有时候闷声儿喝酒就成。
见着祁夜摇晃上楼的样子,萧程蹙起眉,正想伸手想扶一把,却被祁夜一下抓住了手臂。
常年的健身让萧程的小臂肌肉壮实而又线条优美,祁夜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皮肤温度,这才稍稍清醒了点。
隔了几秒后,祁夜又喊了声“萧教授”。
这一次带了点轻飘飘的南方鼻音,像是软糯的撒娇,喊完后依旧不干别的,就是傻笑。
“别动,当心摔了。”萧程抓紧了祁夜,他的声音很低,沉沉的,像提琴在耳侧的低语,弄得耳根痒痒的。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祁夜的右手还拿着空酒瓶,朝着萧程晃了晃,“还能继续喝。”
“没人说你不能喝。”萧程的语气低沉柔和,像是哄贪酒的小孩儿那样,除此以外,好像还带了一点其他的什么。
感到耳边扑着的温热吐息,祁夜依旧在笑。
隔了几秒,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于是他微微侧头,却一下对上那双在细边镜框后的眸子。
一触即燃。
就像是有个火苗,从这一刻开始,或者说从他们皮肤的触碰的那刻开始,慢慢地在祁夜体内蓄力,升温,蔓延,最终彻底燃了起来。
还真是奇怪,明明四周都开着窗,但空气的温度却不减,甚至愈来愈烈,像是夏日潮涨时的晚风。
老实说,是真热,还晕。
连最后一丝思考的地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