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七八分钟后,摄像头终于扫到欣欣的隔间。
她果然并未急着开动,而是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用呆呆的目光直视前方,神游天外,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右手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颜料与画笔,手中拿着只一举笔,无意识的揉捻着笔杆。
“噗,和我想的一样,这小娃娃根本就不行嘛。”
“都快十分钟了还没动笔,还比什么呀?”
“那个沈老板太勉强了,这心也太恨了,怎么舍得把这么小的娃娃一个人放在那里画,早点带回家去吧。”
重重调侃声此起彼伏,或嘲笑沈崇,或心疼孩子。
沈崇听觉虽不及梁仔,但也比常人强些,他听着周边人群议论纷纷,咬紧了嘴唇。
他很想大声喊一句,鼓励一下欣欣。
但他脑子里却又回想起欣欣进去之前那捏拳嘟嘴的样子。
他告诉自己,或许我应该相信她一次。
我什么都不做。
我选择相信。
欣欣一定可以做到,并非因为她是谁的女儿。
因为她是欣欣!
我们参加这个比赛名正言顺,堂堂正正,没有任何黑幕,甚至只有反向的黑幕。
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