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伸手落在永平长公主肩头,把她揽过去,也把那柄长刀揽入怀中。
“永平,让我来问吧,你这样问不出来的。”
永平长公主抱着沾血的刀不断颤抖,毫无反应。
杜念却明白她这是默许了,举步走到妇人面前。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妇人颤着唇问。
杜念没有理会妇人的疑问,盯着她缓缓开口:“三年前你们拐了一个小姑娘,她对你们说她是郡主,要你们放她回家。”
妇人一愣,立刻否认:“我们夫妇从来老实巴交,怎么会做这种丧天良的事!”
杜念弯腰捡起那只耳朵,放入妇人手中。
妇人骇得尖叫一声,手一扬把耳朵甩了出去。
可她手上已经沾了血,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了。
“内人性子急,再出刀就不是斩下一只耳朵了。”空荡的室内,温润如玉的男子说得平淡,却令妇人吓破了胆。
原来,面对那些苦苦哀求的孩子时磨练出的冷硬,此刻并不能化为勇气。
“你们听她说是郡主害怕了,于是杀人灭口——”杜念只要一想被封在墙中的女儿,便五内俱焚。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平静的:“如果我们没有查到这些,今日你们就不会在这里。现在我只想知道,当年你们是如何拐走她的。”
妇人听杜念说出这些,彻底没了侥幸。
连那个小姑娘说了什么话都知道,这些人太可怕了!
“说!”杜念声嘶力竭吼道。
当世大儒,君子如玉,旁人何曾见过杜念这般模样,就是永平长公主都望着眼睛通红的丈夫发愣。
杜念却觉得自己要支撑不住了。
三年来,他无数次想:女儿是怎么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