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听着少年的话,如坠寒窟。
林啸更是惊得忘了反应。
他这个好友出身成国公府,去年在刑部随便挂了个闲职,本以为只是好玩,没想到论洞察力犹在他之上。
“彩云小姐说一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奴家就是个花娘而已——”
“用刑吧。”陆玄懒得再问下去,对林啸道。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精心培养的细作,而不是迎客卖笑的花娘,不用刑对方是不会老实的。
林啸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喊了属下进来用刑。
烧红的烙铁一下下落在彩云身上,伴随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飘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道。
而作为冷眼旁观的陆玄与林啸,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平静模样。
彩云很快叫哑了嗓子,剧痛不断冲击着她的抵抗力。
可真的太疼了。
那通红的烙铁落下来,仿佛不是烙在身体上,而是烙在她心尖,烙在她灵魂上。
等那烙铁抬起,硬生生带走皮肉,那种痛更是令人魂飞天外。
那两个人却犹如没有情绪的恶鬼,就这么冷冷看着她。
一下下,无边无际,熬不到头。
彩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下一次烙铁落下,剧痛依旧传来,她依旧活着。
那是望不到头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