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斜,习习凉风吹得晚秋居中的橙子树枝条微晃,缀在枝头的橙子格外喜人。
白露抱来一套套衣裙摆在床榻上:“姑娘出门穿哪一套啊?这条水蓝撒花裙比较衬您的肤色,不过这件烟色绣芙蓉花褙子更合时节……”
自从姑娘不再给表姑娘买胭脂水粉、衣裳钗环,置办新衣都宽裕了,同款不同色的衣裙可以买几套,想穿哪套穿哪套。
想一想这些年被表姑娘吸的血,再想一想养出了那头白眼狼,白露就恨得不行。
这些钱换成小鱼干喂来福还能让来福长肉呢,喂表姑娘都不如丢水里。
“就那件绣芙蓉花的吧。”冯橙随口道。
白露又不满意了:“要不穿这条茜红色锦裙吧,显气色……”
“那就茜红色的吧。”
白露又犹豫了:“其实这条绣玉兰花的月华裙也不错。”
冯橙斜睨着白露,完全想不通自家大丫鬟今天抽什么风:“又不是过年走亲戚,穿什么不都一样,就这条月华裙好了。”
“这怎么一样呢。”白露小声念叨着,服侍冯橙把外出的衣裳穿好。
那日姑娘在院中练武,她亲眼瞧着姑娘一脚踹碎了一块木板。
当时她就不好了。
姑娘再这样练下去,会不会变得五大三粗啊?
她必须把姑娘打扮得美美的才不会胡思乱想!
利落替冯橙梳好头发,再从妆奁中拿起一支白玉松鼠簪插入髻间,白露满意点点头。
冯橙叫上小鱼,准备出发。
“姑娘等等——”白露突然想起什么,迅速拉开匣子取出一个琉璃瓶,洒了一些花露到冯橙身上。
冯橙嗅着淡淡橘子香,无奈问道:“好了么?”
白露看着漂漂亮亮的姑娘刚要点头,视线扫到了冯橙腰间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