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明明白白告诉孙女害她的人倒大霉了,还真有点可惜。
冯橙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晶亮:“祖父,还记得您那日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您不是说有些做了坏事的人可能不会立刻受到惩罚,不过恶有恶报,总会有那一天的。”
“是啊——”冯尚书听孙女突然提起这个,心头涌上古怪之感。
“谢郎中从科举舞弊案中脱身,没有受到半点惩罚,或许就应在这里了。”
冯尚书错愕张了张嘴,挤出一句话:“橙儿怎么知道谢郎中与科举舞弊案有关系?”
“他不是韩首辅的小舅子么,但凡是清白的也不会被叫到衙门去吧。”
这话若是官场中人说出,定要斥一句不负责任,哪有这么推断的。
可说这话的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偏偏她还说中了真相。
那理直气壮的任性言论,落在冯尚书眼里也就成了可爱。
孙女怎么这么聪明呢!
冯橙执起茶壶,给祖父添茶:“就是可惜那些劫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网了。”
“是太嚣张了。橙儿别担心,朝廷会想办法的。”冯尚书笑眯眯安慰孙女,心中一派轻松。
转日上朝,冯尚书揣着袖子什么都没说,就有数名言官跳出来慷慨激昂痛骂匪患。
紧接着韩首辅一派的一名官员出列,弹劾三大营统领鲁大成失职,放任天子脚下匪患猖獗。
至于韩首辅,因为小舅子死了,告假没有上朝。
京城地界竟然出现匪患,这对庆春帝来说简直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