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在意他会嫌我难看,只担心他会因此迁怒,于是连忙收了笑容。
“答应你的事我就不会反悔,去你房间。”
我像是被菩萨洒到甘露的幸运之人,简直是欣喜若狂,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希望回到那个充满我不堪一面的房间。
一进去,谢惟就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按了几下再交给我。
我仿佛在做梦,手机拿在手里都在发抖,看着电话正在接通的画面,因为太过兴奋和紧张嘴里分泌出口水,又立马让我想到自己沙哑得不能听的声音,忍着痛咳了两声。
电话通了,那头沉默了几秒,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槐槐,是你吗?”
一年多没有与外婆联系,我对外婆的声音已经有些陌生,可此时听见那头慈祥的语气,我的眼眶刷地一下滚烫,我死死捏着手机,哽咽道,“外婆......”
声音沙哑,像是吃了一嘴的沙,我难堪至极。
“槐槐吃过饭了没有?”
我忙不迭点头,“吃了,外婆,你呢,你好吗?”
喉咙实在太疼,我根本说不了连贯的话,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外婆吃了,你在大城市要好好读书,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