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拿这句话来刺我,我拼了命摇头,哆哆嗦嗦道,“没有,没有......”
谢惟烦躁地踹了下前座的椅子,我把自己缩起来,生怕他把我生吞活剥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惟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我的脸,我也在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脸——肿得像两个用血做的大馒头,触目惊心。
谢惟轻声地说,“我都没有打过你。”
在这一瞬间,我是真的以为谢惟在心疼我。
真不可思议。
## 12
我在家修养了三天,脸上的痕迹看着才没那么吓人,这几天里,谢惟只要见到我的脸,无一例外是阴沉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打怵。
张起的事情摆平了,我听谢惟打电话的语气非常不耐烦,应该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估摸着是痛斥他废了张起的右手,我又模糊地听到出国之类的字眼,但并不是很在意。
谢惟打电话会避着我,但有一次,他却当着我的面接听了父亲的电话。
他跟父亲的关系,听他冷漠的语气,大抵不太好,我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拿我泄愤,恨不得变成聋子,过了一会儿,谢惟忽然很轻蔑地一笑,转过眼来看我,“是跟男的在厮混,”他拿手晃了晃我的下巴,“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