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一倒,没有人可以再庇护我。
我不敢在温司面前哭,对着病患哭是很晦气的事情。
所以我勉力地笑了笑,说,“我会等你好起来,我们会再见的。”
温司原来一早为我做好了打算,温家要送他出国治疗,顾佳会随行,他们两个一走,无论是谢家还是王家,都不会放过我,如果我想要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除了隐姓埋名地离开,别无他法。
当晚,顾佳送我上飞机,她给了我新的身份证还有十万的现金,再三嘱咐我一定要藏好,不要跟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我出奇的冷静,与她紧紧拥抱,“佳佳姐,我等你们回来。”
顾佳眼圈很红,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哽咽得说不出话,这两年她真心把我当弟弟看待,能认识她和温司,是我毕生最幸运的事情。
我不想她担心,催促着她快回去照顾温司,自己转身进了候机厅。
人声鼎沸,我什么都听不到,与人相撞了也是迷迷糊糊地道歉,直到找到一处角落,才浑身疲力地靠着墙,我抖个不停,很久,压抑在眼底的泪才争先恐后跑出来,蹲下来无声地大哭。
我真的能再见到温司吗?
还会有人像温司一样对我说,是他们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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