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一年过去,谢惟和贺一斐竟然都没有腻味我,反而对我愈发执着,而温司依旧是销声匿迹,我不知道他是否手术了,手术是否成功。
我甚至害怕被他看见这样淫乱的我,他会对我失望吗?
只要想到他可能因我的妥协而对我露出痛心的表情,我就像被剥皮剔骨般的疼。
温司,我好想你,不管是在浑浑噩噩上课时,还是被谢惟和贺一斐压在各式的地方做爱时,我无时不刻在想你,想你像当年那样,在我坠入无底深渊时,朝我伸出救赎的手。
我快撑不下去了。
贺一斐很热衷跟我待在一起,我们相处的时间比忙碌的谢惟要多得多,也许是我的表现让他满意,外出时他不再拿软手套把我和他栓起来,今晚他带我去吃饭,和他一堆朋友。
他的朋友皆非富即贵,也都知晓他身边养了我这么一个玩意,但没有一个人敢当着我的面露出鄙夷的神情,见了我甚至会跟我打一声招呼,就像我与贺一斐是正儿八经的情侣一般,贺一斐没有阻止这样的情况,似是乐于见得。
我在包厢里和贺一斐黏黏腻腻的接吻,脑袋里的氧气也随着这个吻渐渐被抽取。
一吻完毕,贺一斐揉揉我的脸,起身去洗手间。
我安安静静坐着,眼睛茫然地看向门外,那里有一小扇玻璃窗,时不时有服务员带着客人走过去,我见到了久违的,令我恨之入骨的王生秦。
我所有的苦难皆因这个男人而起,在那一瞬,我忘记了与温司的约定,理智在瞬间崩塌,我趁着包厢里混乱无人注意之时,动作先于脑子,一把抓过桌子上的玻璃酒瓶,刷的一下起身,走出包厢,隔绝了里头的喧闹。
我用力把酒瓶撞在墙上,抓住瓶口,破碎的尖锐瓶身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