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是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亦带着难以忽略的执着,“宋槐。”
“来接我走吧。”我说。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得知我的地址后,挂断了电话。
我又给贺一斐发去信息,他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我没有接。
打开各大软件,将视频一一发送出去,我不知道这些视频能在网络上存活多久,但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也许我就能多一分希望。
发完视频后,我犹豫再三,没有跟柏垣告别,而是选择关机。
不该再把他牵扯进来了,他应当配一个比我好得多的人。
时至今日,我心里清楚我已经无法将柏垣当成温司看待,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可我跟柏垣,注定走不到头。
我神情冷静地下楼,走到客厅,找到一柄尖锐的水果刀,藏进了袖口。
“我想看花。”
已经是深秋了,花都快败了,可帮佣还是带着我出去,走到花园,我看着不远处的大门,笑了笑说,“我有点冷,能不能帮我拿件外套?”
帮佣不疑有他,他一走,我就往门口走去,对门卫露出笑容,“柏垣要回来了,我想亲自出去接他,劳烦你给我开个门吧。”
门卫虽然有点疑惑,但我笑得太真,他又知道柏垣对我极好,略一犹豫,还是放我出去了。
外面的风好大啊,吹得我脑袋尖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