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放光:“姑奶奶好!”
灵湘修士:“……?”
杨川早就听过宋师这一身功夫都是他师父教的,宋师都这么厉害,那他师父岂不是更厉害?
灵湘修士退了一步,躲过杨川热情的奉承,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杨川收敛笑意, 搓了搓手道:“没想做什么,请教一下您的武功是怎样练成的罢了。”
灵湘修士恍然,伸出手道:“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多加练习,外加天赋异禀——你知道我如今多少年纪吗?”
她一身白色道袍,看模样看不出年纪,声音也听不出什么, 杨川打量了她半晌,诚恳地摇了摇头。
灵湘修士满意地勾唇笑了笑,抬起三根手指摇了摇:“我如今已经四十了。勤能补拙, 你若要练到我这般境地, 可不容易。”
宋师把嚷嚷着“我可以学!姑奶奶您看您还缺徒弟吗?!”的杨川赶走了, 耳边这才清净下来,叹了口气, 回身便看见方才没来得及跟他说些什么的灵湘修士坐在柳树下的石凳上,盯着桌盘上的棋局一动不动。
宋师关上门扉,确定院子里无人,守在暗处的暗卫也没有踪影,这才问道:“师父……那些暗卫?”
“放心, 无事,”灵湘修士转过头,“我让栾栾去找景休了,他把人调开的。”
宋师点点头,通往在石桌边坐下:“栾栾也来了?”
灵湘修士无奈道:“你其他师弟师妹也想来呢,若不是我拦着,我看他们能翻了天。”
宋师哭笑不得:“师父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为何还单独带上栾栾?”
灵湘修士在石桌的棋局上捻了枚棋子把玩,漫不经心道:“大周疫情四溢,死伤惨重,我听闻了这疫病详情,栾栾又告诉我,他知道这病的来头,我这才带他来寻你。”
“你应该知道,栾栾是南疆人。”
当今天下,一分为二,一是西周,二是南疆,西周大多为中原人,都是前朝遗留的子民,民风相对更加朴素、拘谨,而南疆却都是些来路奇怪的民族,说是国家,倒更像是族群。
南疆与大周不和已久,过几年就总要摩擦出一些事故作为挑起战争的理由,三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打。
大周国库耗空也不全是皇帝逐渐变得昏庸无道,每年的军饷粮草就要划去许多银两,为了防止虎视眈眈的南疆随时入侵,大周的兵队始终都要保持着良好的战力,为此也已经出现了冗兵的状况。
不过这些都扯远了,灵湘修士要跟宋师讲的,实际上没这么复杂。
南疆人比西周要更加迷信,但他们迷信不在其他方面,而是迷信在气运、天意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