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别胡说,梦都是反的,你不还好好的吗。”
宋书愣了一下。
他又问:“若齐郁没死,你想如何?”
宋师道:“先去踹他两脚再说。谁让你在我梦里伤了你。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生气了。”
宋书有些好笑,顿了顿刚想说话,宋师突然又凑上来亲了他一下,笑嘻嘻道:“感动不感动?想不想以身相许?要不咱们直接快进到三天后的献身环节吧?我怕我忍不住……”
宋书:“……”
亏你还有脸说出来你忍不住。
他面无表情,所有触动都飞到九霄云外:“滚。”
宋师看样子行事依旧如常,思考其他的事也好不费劲,一旦宋书要跟他解释“这不是游戏”或者“我们没有在一起”的事——
宋师就会露出一副十分茫然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的表情。
宋书几次三番开口都没法接下去,最后只得叹了口气:“你想听的就听,不想听的就不听了是吧?”
宋师:“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冤枉我。”
宋书彻底无言。
他看清了,这家伙看似清醒,其实脑子混沌得不行。
该怎么把他刺激回正常的样子?
宫里还乱着。
皇帝在宴会上当众吐血,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弄得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命不久矣,昏睡到现在都没醒来。
如今是太子洛放摄政。
宋家在这时候,已经很明显地站在了太子这边。
宋书在兵荒马乱的宫里呆了一天,皇帝没醒,他这个侍读便无事可做。
于是他又去了学堂。
洛姣这些日子都呆在京都,洛放常去舒妃那里,她得到的消息不少。
比如这一次,她放在学堂角落里联络宋书的信件上写下的这些事。
宋书拿着信件打道回府,给宋师过目。
宋师抬头道:“这是?”
宋书轻描淡写:“姣姣递出来的消息。”
“哦,她当初确实给我们传了不少信,”宋师还沉浸在“这是个游戏”的副本里,笑着把信件翻了个边,道,“不用看了,我知道信里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