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嘉却振振有词:“买也是不够,不买也是不够,既然如此,不如买了,至少你和娘亲能住的舒心,我也就放心了。”
沈捕快叹气道:“你的孝心我又岂能不知,只是嫁妆太少,到婆家难免被人看轻,我与你娘就你一个孩子,捧在手心儿长大的,又怎能看你受气。”
“爹,娘,你们放心好啦,我若是过得不如意,就和离,仍回衙门断案。天下之大,就算京城容不下我,我还可以去别处。以我的聪明才智,到哪里吃不开?才不会受他们的气。”
朱娘子唬得连忙打断她,“净胡说,和离是闹着玩的?”
沈捕快却是相信,他女儿真的能干出这种事。
这样的女孩,与别家女儿都不一样,沈捕快既觉得自家闺女有些离经叛道,似有不妥,可又忍不住地隐隐为这样的女儿感到骄傲。
沈嘉嘉做嫁衣之余,还能时常去衙门行走,这个时候,谢乘风十之八九会跟在她身边,两人联手,破了不少案子,渐渐地在京城小有名气。太后听说了,觉得有些胡闹,暗示了信阳长公主几次,奈何长公主满脑子都是三年抱俩,并不想在未来儿媳面前立规矩。太后只能自我宽慰,这世上哪有事事如意的道理。
终于,在准备了半年之后,他们的婚礼开始了。
这场婚礼之盛大,直到几年后还被人津津乐道。不过沈嘉嘉对此并无甚印象,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累,脖子要断掉了。
顶着六斤重的凤冠被人摆弄来摆弄去,忙活一天,她觉得自己还能喘气都是个奇迹。
所以一进喜房,她就催促喜婆,“麻烦你叫新郎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