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大凤彻底放松了,感觉终于走出了地狱。
双腿并拢斜放,胡德坐在书桌边,正捏着茶杯杯耳优雅地品着红茶,她的作品终于舍得给苏顾看了。
苏顾拿着一沓手稿,没有几页,看来只有一章:“这就是你的小说,不是胡德痛打俾斯麦?”
“当然不是了。”胡德眨了眨左眼,抚摸着睡着自己大腿上面的鱼饼,浅浅地笑,大方说,“受到大凤的启发,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苏顾看了看,轻轻地念:“她站在公寓阳台上面,看着路灯下相拥的两个人。右手不由自主抓紧心口的衣服,感觉心如刀绞。寒冷的晚风,像是冰刀,剐得她遍体鳞伤。明明是灯火辉煌的城市,她只是感到一阵孤独和落寞。大滴大滴的眼泪肆意流出来,划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来,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还是喜欢上那家伙也好。”
“这一段我最满意了。”胡德说,“提督,感觉怎么样?”
苏顾道:“完全不对吧。”
“艺术加工啦。”胡德说,“你就说我写得好不好吧?”
“好,好得很。”
一边说,苏顾放下了手稿,他真的忍不住了。
“胡德,来,放下这一个。”他先从胡德的手上把红茶杯拿了下来。
“生姜给我。”他又把生姜抱开,放到鱼饼的旁边。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扯住胡德脸蛋,扭来扭去:“白学家去死好了。”
胡德委委屈屈,心想明明写得很好,提督也真是的。
次日,大青花鱼和射水鱼每人背着一个大背包,信浓的身边放着一个大拉杆箱。
不是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镇守府了。
没有绑成双马尾,大凤一头火红长发只是简单披在身后,她穿了一条连衣裙亭亭玉立:“提督,我先说了,我不确定她们就在那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