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却也遇见几拨离开揽月轩的客人,见到薛破夜都认识,连连行礼打招呼,薛破夜含笑应对。
古代的人真是懂礼貌啊!
还没走到酒楼,只见一架马车从对面过来,薛破夜细细一看,有些吃惊,这马车却是韩墨庄的座驾。
薛破夜停了脚步,站在路边,马夫回头说了两句,车帘掀开,韩墨庄苍老的面孔就显了出来,马车便在薛破夜身旁停下。
薛破夜赶紧上前,躬身行礼道:“师傅!”
韩墨庄心情似乎不错,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本以为来和你说说话,见你不在,正要回去,却不想在这里碰到你。”
薛破夜笑道:“师傅有什么吩咐?哦,对了,师傅,你教的东西学生每天都在温习,不敢怠慢。”
韩墨庄点了点头,道:“你的文采已经少有人及,我也就不担心了。不过《四书》《五经》毕竟是圣人之言之行,不可怠慢。”
薛破夜忙道:“学生理会的了,不敢怠慢,还望师傅多多指教。”
韩墨庄捻须叹道:“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虽然授你几日课程,不过却没传授给你什么学问,实在惭愧。不过好在老夫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以后还有些时日,老夫自当将所知传授给你。”咳嗽两声,才继续道:“还有十多天便是院试之期,你且准备一番,以你之才,自然是轻松录取,不过还是有些准备才好。”
薛破夜有些感激,想不到老人家一把年纪还在为自己想着,发自肺腑地道:“师傅放心,学生自当用心准备,不敢污了师傅的威名。”
韩墨庄淡淡一笑,道:“都快要进棺材的人了,这威名不威名的也就不在心上了,只是老夫瞧你是个可造之材,他日或能为国做些事情,所以啰嗦了些。”
路边不少文人都知道韩墨庄的名声,走到旁边,不管韩墨庄理不理会,都是一揖到地,显得极为谦恭,尔后径自过去,多薛破夜都流露出嫉妒的神情,自然是嫉妒薛破夜能在韩墨庄的门下受教。
薛破夜在卢府文武夺魁,名声早就传开,大家也都知道他受教于韩墨庄。
韩墨庄沉默片刻,这才凝视着薛破夜道:“读书人就是心思重,做起坏事也比常人要狠毒的多,所以有才之人定要注意德行,不可持才为恶,修书之时,更要修心。”
薛破夜知道这是他良言教诲,虽然这个道理极为明白,但还是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