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看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似乎自己死了他才舒服,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骂道:“奶奶的,你们倒是心狠手辣的紧,想不到自己也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吧?对了,信上除了让你干掉我,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宋老虎摇头道:“那边飞鸽传信过来,向来是由骚货接着,然后她再告诉我,让我去办事。这些信件向来都没有署名的,害怕被人查出来作证据,其实这一年来,我已经帮他们收下了二十多家铺子,正准备年底开始进货开业呢,这些信件无非是对我许诺重金,让我好好干,说是不会亏待我,奶奶的,早知道这样,我……我一定不干……!”
“有些事情是不能回头的。”薛破夜摇了摇头,似乎自语:“看来方家已经开始对苏州动手了,若是让乔家知道方家的动作,那可是有好戏看了。”
叶天翔忽然问道:“大哥,方孝泉为什么要对你动手,你和他们有仇隙吗?”
薛破夜摸着鼻子,嘿嘿笑道:“恐怕不是仇隙这么简单吧。我和扬州方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不过在杭州,我开了两家酒楼,和卢家有些摩擦,这卢家的家主却是方家的女儿,恐怕是这样牵扯上了仇怨。”
叶天翔冷哼一声,低声道:“即使如此,也不能动手杀人啊,这方家也太过分了。”见宋老虎眼睛滴溜溜直转,看着自己,又是一脚踹去,踹的宋老虎叫了一声,这才拉着薛破夜走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道:“大哥,你知道方家的背景吗?”
薛破夜淡然道:“莫非他们方家背景很深?”
作为官场子弟,叶天翔显然对于扬州方家的后台清楚得很,压低声音道:“方家如今财势熏天,但若论起资历,和我们苏州的乔家相去甚远,方家不过是蒙荫而发达,方家家主方孝湖的长子,也就是卢家方夫人的大哥乃是詹事府的堂元令,是太子的贴身人,这方家就是借了太子的荫庇而发家的。”顿了顿,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附耳道:“其实这方家乃是太子的外库,是太子在京都外面的库房。”
薛破夜一阵冷笑,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叶天翔似乎也有些泄气,他是官场的人,虽然年轻,但是明白官场的上下有序,这方家是太子的人,即使自己胆子不小,却也不敢轻易去动方家,实在不知道“高人”是如何得罪了方家,这可是在有些麻烦,缓缓道:“若是其他人,只需上面通个气,和扬州知府打声招呼,这仇一定可以给大哥报了,可是这方家是连扬州知府都不敢得罪的角色,要想报仇,咱们还得想些其他的法子。”
对于叶天翔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薛破夜已经很感激,拍了拍他肩头,微笑道:“天翔,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来处理。”
叶天翔也不多问,知道大哥乃是高人,自然有高人的处理方式,点头道:“需要我做什么,大哥尽管开口,对了,明日咱们一起去乔公馆,大哥可以和乔太爷见一见。”
薛破夜喜道:“你已经安排妥当了?”
叶天翔尴尬一笑,道:“明日随我一起前去就是,管保让大哥见上乔太爷。”
薛破夜也不多问,只要能见着乔太爷,和太爷说上话,薛破夜才不管用什么法子呢。
宋老虎和孙秃子终归是这件事情中的跳梁小丑,不过是两颗不起眼的棋子而已,所以他们的结局只能是被吃或是被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