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在貌似被皇帝陛下威慑的风浪之间,看似不会发生太大的异动,但是没有任何人保证这期间是否会因为某些突发的因素而导致更大的风波。
“不错!”侯静宗点头道:“圣上,选在千秋诞之日,自然是想通过此事引起朝堂不宁。”
魏山泰立刻道:“微臣想不明白,他一个刺客,为何要引起朝堂动荡?”抬头以一种崇敬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缓缓道:“是谁在后面指使此事?”
皇帝陛下眼睛终于射出锐利阴冷的光芒,冷冷地道:“朕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和朕玩这种很不好玩的游戏。”
三位大臣听着皇帝陛下冰冷的声音,只觉得身上都微微发寒。
“既然在京都,真当然不会怠慢这位八道客人。”德庆帝冰冷地吩咐道:“魏卿,京都府四大处的人不必全部动手,但是你可以调派五道高手随同你暗查此事。”
“微臣领旨!”
“岚卿,翰林院的那些学士们这阵子让朕心里很不痛快,你也该提醒一下,朕已经容忍了几日,接下来的日子里,朕希望能清净一下。”德庆帝再次提起朱笔,在御案上的文书上点了几点,扔给侯静宗道:“从这个时辰开始,皇子们不得出京,甚至他们府邸的人也不能有一人从你负责的四门出入,否则……!”他的眼睛一寒:“打下刑部大狱!”
三位大臣都恭声领旨。
魏山泰忽然道:“圣上,都察院不乏好手,可否让他们也调派一些人手调查此事?”
德庆帝淡淡一笑,缓缓道:“他们有他们的事,这事就不掺和了。”一摆手,温言道:“跪安吧!”
三位大臣跪安退下后,德庆帝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擦拭嘴角的黄绢竟然带着一丝血迹,宫灯照耀下,血迹竟然有些发黑。
德庆帝皱起眉头,闭上眼睛靠在大椅上,良久,才轻声自语道:“来吧,再热闹些!”
京都的长河道宁静悠远,时不时地经过达官贵人们华贵的车驾,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在月光之下,深邃而泛着淡淡的微光。
薛破夜的座驾就行走在长河道上,马蹄“哒哒”,车行辚辚,殷皇子的劝酒让他现在的头脑有些发晕。
殷皇子的邀请,薛破夜当然没有傻到正面拒绝,不过他也并没有立刻答应,留下的仅仅是“皇子若用得着,尽管吩咐”这类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