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多人都有些奇怪,羽林营的官员可是不用上朝的,这位年轻的军官为何出现在正宫之前。
薛破夜出现在这里,那当然是有着自己的原因。
他并不知道当官的规矩,但是好在那位胡总管却明白得很,对薛破夜一番指点,薛破夜立刻明白,自己既然得了官位,那肯定是要进宫谢恩的,所以这才一大早就跑过来,等在正宫门外。
孰知来到这里,大门紧闭,却是还没到开门的时候。
不少精明的官员微一沉吟,立刻猜出了薛破夜的身份,最近闹得纷纷扬扬的羽林营副总卫一事还有余波,难道这个年轻的武官就是行将上任的羽林营副总卫?
一旦猜出,官员们立刻分成了两派。
符皇子的人自然是含笑点头,而最近正着力拉拢薛破夜的殷皇子一党自然也不会存有敌意,反是太子党和那些因为此事而利益受损的派别对薛破夜怒目相视,那副嘴脸,似乎欲杀薛破夜而后快,那种杀气完全布在了脸面上。
薛破夜只觉得尴尬无比,自己就像一个猴儿一样,站在又高又厚的铁钉铜门前任人赏看。
“奶奶的。”薛破夜心中嘟囔:“一群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四周都是身着各类官服,品级各有高低的大小朝臣,三司六部,四省五军,内廷外道,甚至连国师玄阳真人也被薛破夜瞧见。
恰在此时,他又瞧见了自己的师傅谭子清,穿着墨色的官府,摸着胡须缓缓过来,而所有的官员似乎对他都有些惧怕,却又带着笑脸行礼。
谭子清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薛破夜一般,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到了前面。
大臣们并没有等太久,正门发着“嘎吱嘎吱”的巨大声音缓缓打开,却是八名太监推着机关打了开来。
“群臣入朝!”
一名太监搭着拂尘,尖着嗓子高声叫着,他的声音又尖又细,穿透力极强,很适合做这叫喊的事儿。
大臣们立刻文左武右,分成两列,顺着大门两边进去,刚好是从薛破夜的两边往里行,而薛破夜孤单的身影正站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