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乌终于喝道:“薛副总卫,你胆敢在总卫大人面前无礼,你知罪吗?”
薛破夜毫不犹豫地道:“罪?我还真不知卑职犯了什么罪。卑职礼数尽到了,现在也只是因公行事,何谈有罪?”瞥了厉乌一眼,冷冷地道:“厉副总卫,莫非你吃饱了,就忘记弟兄们还在饿着?”
厉乌冷笑道:“薛副总卫,我们太极营近日要出京办事,自然要重甲保护。嘿嘿,你们风火营即使整顿恐怕也需要一阵子,干不得大事,还是老实些的好。你难道……!”
他还未说完,滕熙丰已经冷喝道:“住嘴!”
厉乌一惊,急忙住口,不敢吭声。
滕熙丰睁开眼睛,望着薛破夜,挥手道:“下去吧,本将今日倦了,此时改日再议。”他站起身来,似乎想结束这次会见。
薛破夜急忙道:“总卫大人,此事只需几句话就能解决,何需拖到它日?”
滕熙丰蓦然转头,盯着薛破夜,那阴霾的眼睛内精光四显,背负双手,冷声道:“薛石头,看来你是真的要与本将较真了。你要知道,本将素来不喜重复自己说的话,今日老夫看你新官上任,就对你破一次例,你听好了,此事改日再议,本将今日倦了。”
薛破夜怔了一怔,见到滕熙丰那种阴冷的表情,还真生出了一丝退却之心,蓦地瞥见那些都尉校尉和厉乌都露出古怪且得意的微笑,满是鄙视之色,这却引起了薛破夜大大的反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倔强,咬牙道:“卑职恳请总卫大人今日便解决此事,弟兄们都在等着。”
滕熙丰这次连头也没回,直接挥手道:“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让薛副总卫明白什么叫规矩!”
薛破夜一愣,就见厉乌奸笑着一摆手,立刻有两名羽林卫快步上前,将他押住,径自向旁边拉过去。
若真动起手来,薛破夜自信这两名羽林卫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这是滕熙丰发的话,不管错与对,那都是军令,自己可是违抗不得。
他挣脱两名羽林卫,自己冷冷一笑,缓步走到不远处的形凳上,往上一铺,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淡淡地道:“来,朝我屁股打!”
羽林卫们一怔,还真未见过这么主动挨揍的家伙,军令无情,当即薛破夜咬着牙,硬是受了二十军棍。
由于厉乌使眼色,这军棍打得还真是实实在在,二十军棍一过,薛破夜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薛破夜只感到屁股辛辣无比,那种疼痛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
滕熙丰一直站在当地,二十军棍中,没听到薛破夜喊叫一声,嘴角竟然显出一丝微笑,缓缓转过身来,又是一脸的严肃,走到薛破夜身边,冷冷地道:“薛副总卫,本将处事是否公道啊?你还要不要本将今日就解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