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中年人每日都会来到叶清瑶的院子,学习竹箫,学习梵曲,吃着叶清瑶亲手做的佳肴。
叶虎儿显然是个极为谨慎小心的人,虽然有着少年人的冲劲,但是却多了成年人才有的戒备之心,一开始,对于这个接近姐姐的人非常的戒备,但是随着时日的推进,叶虎儿似乎也适应了生活中有这样一个男人。
这个时候,金陵府尹忽然无缘无故地被发配到边疆,新上任的金陵府尹,第一件事情就是清除斧头帮,没过多久,在新任府尹的打压下,斧头帮这个名号很快就消失在金陵城,其中斧头帮那个光头下场最惨,竟是生生地被打死在大街上。
“那是我这一生中最愉快的日子。”吹箫人满脸幸福之色,嘴角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时的每一刻,我都感觉没有白活,我一直想着,如果这一生就那样过下去,那么我一定会很幸福,会很幸福……!”
“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那总是天底下最美的事情。”薛破夜若有所思地道:“那你们就这样成亲了吗?”
“没有!”吹箫人摇了摇头:“我在那里待了一个月,过完了一个月的快乐生活,就被我的母亲叫回了家。”
“回家?”薛破夜睁大眼睛:“你就那样丢开叶清瑶,独自回家?”
“没有丢下。”吹箫人坚定地道:“我临走时对她说过,无论出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回来继续吃她烧的菜,继续和她漫步于河边,继续和她一起卖艺挣钱助人!”
“看来你们过得很精彩!”薛破夜叹了口气:“那么她一定答应了你!”
“是的,她答应了我。”吹箫人愉快地笑了:“只要她答应了我,即使有天大的困难,我迟早也会回到她的身边。”
薛破夜点头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吹箫人沉吟片刻,凝视着那张画像,神色忽然变的凝重起来,声音有些发寒:“我回到家中,才知道,我的父亲过世了,而我的大哥却要霸占家产,想做家主,为了瞒着我,他已经杀了不少送信给我的信使,最后还是我的二叔,那个老实稳重的二叔,他冒着千辛万苦,冒着被人追杀的风险,遵照母亲大人的意思,终于找到了我,让我知道了家中不幸的事实,等我回到家中,离大哥登上家主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长子继业,这似乎并没有什么错!”薛破夜随口道。
吹箫人眼睛立刻看向薛破夜,锋利无比,冷声道:“天道在乎德,没有德行,如何继承沉甸甸的家业?更何况家父临终之前,留下的遗嘱说的异常清楚,家主继承人是我。”
“原来如此!”薛破夜被吹箫人锋利的眼睛盯着,身上竟然生出一股寒意,缓缓道:“如果是令尊大人的意思,那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毕竟是父命为大!”
“有见识!”吹箫人脸色和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