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皱眉道:“也就是说,章无名倒是伤了圣上?”
公羊月点头低声道:“章无名出其不意,圣上即使神威,恐怕也有些意料不到,只怕是真的受伤了。”
“皮肉之伤,有御医诊治,想必无甚大碍。”薛破夜淡淡地道:“那些御医若是连这点皮外伤都医治不了,那也不要待在太医院了。”
“话是如此,只是……!”公羊月吞吞吐吐,微一沉吟,终于道:“只是卑职担心,这章无名既然有心行刺,我担心他在清越刀上做了手脚。”
薛破夜眉头紧皱,猛地醒悟,吃惊道:“你是说……毒!”
公羊月点了点头,悄声道:“若真是在刀上下毒,章无名自然不会蠢到用普通的毒药,那种毒药,必定是连御医们也无法破解的。”
薛破夜猛地想到了“碧油惊”,这青莲照毒药肯定多得很,至于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毒药肯定也不在少数,若段克嶂真的有心下毒,只怕皇帝陛下还真有危险。
他甚至想此时进宫去看一看,看看皇帝陛下是否真的有中毒的迹象。
“大人,卑职说这些,你……你应该明白卑职的意思吧?”公羊月摸着胡须,凝视着薛破夜道。
薛破夜皱起眉头,有些疑惑道:“什么意思?”
公羊月低声道:“大人,卑职今夜所说的话,或许有很多已经大逆不道了,但是为了大人,为了大楚国,有些事儿还是责任所在,不得不说。”
“我明白,你我所说所做,都是效忠圣上,效忠朝廷,更是效忠大楚国。”薛破夜正色道。
公羊月很严肃地点头:“大人,一旦……一旦宫中有变,各派的势力必定跳出来,朝廷恐怕要乱上一阵子,咱们羽林营护卫皇宫,职责重大,所以卑职希望大人能早做准备,随时应付突变。”
薛破夜知道公羊月担心自己年纪轻,所以特意提醒,肃然起敬,正色道:“公羊都尉放心,本官一定不会懈怠,一切还要公羊都尉多多帮助。”
公羊月淡淡一笑,道:“卑职的父亲和卑职自己,加起来在羽林营呆了三十多年,深受皇恩,卑职更是深受当今圣上恩德,即使天翻地覆,卑职也会拼死护着圣上。任何人对圣上或是圣上的嘱托不敬,不论何人,卑职绝不留情。”
他话里的“任何人”,当然是指那些党派,其中自然包括太子和皇子们。
他更深一层的意思薛破夜也是明白的,羽林营是效忠圣上的,不会偏向任何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