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玛优的长鞭越攻越猛,苏十三郎的连连后退,似乎让苏玛优的自信心大涨,自一开始的九分防一分攻渐渐到七分防三分攻,得心应手之时,已是攻多守少了。
薛破夜心中暗赞:“若是普通人,哪怕是一个三道高手,恐怕也会对这样的鞭法很是忌惮。只是这姑娘有些得意忘形了,苏十三郎一直退而不攻,那自然是在等待机会了,这样能沉得住气的人,通常之下,那都是一击制敌,不会给别人反击机会的。”不知怎的,对这个泼辣野性的北胡姑娘,薛破夜心中竟然隐隐生起担忧之心。
苏玛优与苏十三郎在泥潭边,一个如狡猾的狐狸,一个如脱缰的母马,互有攻守,而苏玛优却是占了攻击的大头,苏十三郎只是偶尔试探着攻出几式,内行之人一看就知道苏十三郎这些攻击招式只是虚晃而已,目的就是为了消耗苏玛优的体力,而外行人看在眼里,却一定会以为是苏玛优大占上风,苏十三郎没有还手之力。
“师傅,你……你看!”小石头忽然有些吃惊地低声道。
薛破夜凝神细看,已经明白小石头的意思,只见在苏玛优发动强大的攻势之间,苏十三郎的那支铁扇前端,竟然冒着淡淡的轻烟,那股轻烟与沼泽地的瘴气大不相同,隐而若显,淡薄不浓厚,而苏玛优此时一心进攻,只道再攻上几个回合便能击杀苏十三郎,是以拼杀的更猛,她一个姑娘家,兼有男子的刚猛以及女子的灵巧,身形腾挪之间,很有诱惑力。
“要吃亏了。”薛破夜苦笑道:“这个傻娘们,别人出阴招她都不知道,还敢狂妄地声称要灭掉土匪。铁扇里面冒出的烟雾,只有八九是迷魂药一类的东西,要么就是毒气,一旦吸进口腔中,流进四肢八脉,那么动作幅度越大,发作的也就越快,你看这傻娘们,还攻的这么凶,我看一分钟不到就要倒下了。”
“一分钟?”小石头一愣。
薛破夜低声道:“这是师傅家乡的计时方法,将一天分为二十四个小时,一小时是六十分钟……呃,这个回头有空再教给你,来,咱们数一数,看看数到多少声,这个大屁股姑娘会倒下去。”
于是师徒两个躲在灌木后面,很有默契地低声数道:“一……二……三……四……!”
数到二十的时候,苏玛优尚自将长鞭挥舞的虎虎生风,到了三十的时候,长鞭的速度很力量明显慢了下来,四十的时候,苏玛优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似乎有站立不稳的迹象。
“……五十二……!”师徒俩很合拍地数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苏玛优终于一软,身体瘫倒了下去,一场激烈的对决在瞬间停止。
场中先是一静,随即土匪们发出欢呼声,知道老大是降服了这匹野性十足的“母马”。
“苏玛优……!”赤娜台一声惊呼,情知苏玛优落败,握紧弯刀,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便要救出苏玛优。
“弟兄们。”苏十三郎轻轻摇着折扇,脸上浮现得意的微笑,高声道:“这个大奶女人我要了,那一个,谁擒住她,就归谁先享受了。”
土匪们一听这话,虽然明知赤娜台不好对付,但是又受不住身上的那股邪火,齐声大叫,十多条粗壮的大汉,竟是提着各般兵器,上前将赤娜台围在了中间。
赤娜台顾及苏玛优的安危,面对这一群眼露淫光的男人,却丝毫不畏惧,咬着嘴唇,弯刀一挥,劈向了一名大汉。
苏十三郎摇着铁扇,缓步走到苏玛优身边,蹲下身子,笑盈盈地道:“姑娘,你输了,我说过,你输了可要陪我几夜,哈哈……,侥幸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