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我在中原,见过许多人,但是只有你是我兀拉赤敬重的人。”兀拉赤感慨道:“你重情重义,不嫌弃我是胡人,将我当兄弟当朋友看,兀拉赤感激你,这次你又来草原看我,足见你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子,甚至比我们草原人还要强,兀拉赤敬你!”
薛破夜摆手道:“兀大哥说哪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兀大哥当初瞧得上我,信任我,那是小弟的福分。”
两人大口地喝着酒,互相回忆着在杭州的点点滴滴,说到“花蝶恋”,更是相视大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已各自喝了三袋子酒,不但薛破夜头昏脑胀晕晕乎乎,就是兀拉赤,也是脸红脖子粗。
“兀……兀大哥……谢谢……谢谢你……你的马……我……我不亲自感谢……心里……心里不踏实……!”薛破夜醉醺醺地道。
兀拉赤拍着薛破夜的肩膀:“好……好兄弟……不说这……这话……你我……你我是兄……兄弟……这话见……见外……!”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倒还能听出是说什么,到了后来,两人都是口齿含糊,再也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了,风雨声中,二人竟是在这鹰帐之中沉睡过去。
……
风雨减息,睁开眼睛时,薛破夜已是身在自己的帐篷之内,而小石头正坐在一旁,很用心地研究着那支从苏十三郎手中缴获的扇子。
薛破夜撑着坐了起来,感觉头脑发胀,这酒意竟然还没有退下去。
“师傅,你醒了!”小石头急忙从桌上端着一碗汤过来:“这是苏玛优送来的姜汤,已经凉了,你喝些醒醒酒。”
薛破夜接过喝了两口,才道:“谁送我回来的?”
“巴尔虎特部的那几个武士啊。”小石头眨了眨眼睛,将碗放回桌子,问道:“师傅,你喝了很多酒啊?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酒气呢,还吐了一身,若不是苏玛优姐姐帮你洗澡换了衣裳,我都要被熏死了,哎……!”
薛破夜惊出一身冷汗,豁然坐起:“你……你说什么?谁……谁给我洗澡,谁……谁给我换衣服?”他掀开被子一看,果见自己穿着一身正宗的北胡装,那套油麻衣早就不见踪迹。
“苏玛优姐姐啊。”小石头笑嘻嘻地道。
薛破夜忍不住捂住下身那宝贝疙瘩,老脸微微泛红:“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