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摇了摇头:“有话你便说。”
左子玄皱了皱眉头,终于道:“好,薛舵主,今日既然在这里相见,有些事情我今日便对你说清楚,也好让你知道自己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薛破夜淡淡地道:“左大人步步为营,想不到连薛某日后的路也被你筹划好了,佩服,佩服!”
左子玄毫不在意薛破夜的奚落,平静地道:“我们没有泄露薛舵主的身份,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将薛舵主当成我们自己人,我们也一直认为,薛舵主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我们着想……虽然有些人对薛舵主一些所作所为有些失望,但是左某却是真正地将薛舵主当做自己人看的。”
薛破夜哈哈笑了起来,冷声道:“左大人这话我听得真是有些奇怪。退一步说,薛某即使是青莲照的人,和你左大人又有何关系?薛某可不会因为青莲照的一些叛逆与你媾和,便也变成了你们的人……!”
他这话自然是指杨耀和华闲,华闲岿然不动,而杨耀眼中却划过了杀机,但是他们对于左子玄似乎很是忌惮,没有得到左子玄的允许,并不敢轻易出手。
左子玄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薛舵主果然有性格。不过事到如今,杨总舵主即已投靠我们,那么整个青莲照也就是我们的朋友……而身为杨总舵主部属的薛舵主,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罢了,左某也不愿意辩解这个了,想必薛舵主心中清楚,今日薛舵主要想平安地离开这里,除非承认是我们的人,否则……想必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
薛破夜冷笑道:“这一点薛某倒是有自知之名,有堂堂国师在这里,任谁想从他眼皮底下离开,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顿了顿,叹道:“如今真可谓是臣不臣,道不道了,大家放着自己的事儿不干,不好好地活着,偏要往死路上走……薛某真是见教了。”
左子玄悠然道:“看来薛舵主的心思还是没转过来,莫非薛舵主以为,跟着那个小孩儿便是活路?”
薛破夜眼角跳动,这个时候也没有意义去争论对方话中的犯上之意了,都要造反的人,再争论反而显得无知。
“薛舵主,左某今日不妨告诉你,那小孩儿在位子上,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左子玄冷笑道:“这天下,是阳武皇帝的天下,该当由明月王坐镇,如今明月王在大楚深得人心,区区刘子禅也敢与明月王相争,真是不知死活。薛破夜,我可以告诉你,明月王是真正的九五之尊,金殿龙座,也是明月王的掌中之物,左某今日和你说这么多,只是不想你站错队伍……你毕竟是杨总舵主的部下,左某不想看到你日后陪着那小孩被我西北铁骑践踏成肉泥!”
薛破夜喃喃道:“西北铁骑?真是让人恐怖的军队啊。”
左子玄还道薛破夜被自己的言语惊住,脸上显出得意之色,道:“薛舵主,你是聪明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的形式,你比普通人要看得透。若是薛舵主愿意归降明月王,今日不但可以平安离开万仙观,而且左某以人头担保,日后明月王登基大宝,薛舵主便是大功之臣,保你荣华富贵,世代蒙荫,你看如何?”
“条件呢?”薛破夜凝视着左子玄:“你让我投靠明月王,总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就信以为真,总有些附加条件吧?”
左子玄伸出大拇指:“果然是聪明人,怪不得在朝堂之内风生水起。”顿了顿,道:“条件虽然困难,但是对于薛舵主来说,却是极为容易的事情。”
“你说!”
“请薛舵主即刻将青州,沂州,惠州三州的巡抚参将调回京城,至于以什么理由,薛舵主应该比我想的更周全。”左子玄正色道:“勒令三州满营编制即刻疏散,只保留行营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