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陛下新近得到的一手人证物证,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 皇后琢磨着陛下怎么也能给太后宣王母子个教训,让她们消停好一阵子。太后消停了,贵妃自然也得跟着安生些。
于是她就诚心向丈夫道喜,“落个耳根清净也好。”
皇帝伸手,轻轻覆在皇后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你也能安心些。”
皇后知道丈夫想要个什么样的妻子,“要我说这阵子封家……也与以往不同。”
皇帝也看在眼里,尤其是太后毫不犹豫把小侄子坑了,于是封北亭的父亲和伯父心思不说大变,但明显在向他示好。
这话不能说出来,但挡不住皇帝默默琢磨:先帝和太后可真是一路人。
他必须引以为戒!
数天后,季泽的腿彻底痊愈,他当即带着小舅子苏怀沁秘密进宫见了皇帝一趟。
在进宫面君之前,苏怀沁已经把他所知道的都写了下来,夹在姐夫给陛下的密折里一起送到了皇帝的书案上。
所以皇帝见到他,只是温言问了几句,在宫里前后待了一个时辰,他就和姐夫一起告退了。
回到楚王府,他就和姐姐一起收拾行礼,又过了三天,楚王一家三口加上季汐和他一起启程前往西北大营。
坐在马车上,苏怀沁还有恍惚:这就……过去了?皇帝没有再追究?即使有姐姐姐夫护身,未免过关得太轻易……他可是接触过燕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