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会解决一部分,但送贺礼来是礼物,不是钱帛,有的能变成钱,可一进一出之即,又会损失好几成。有的变不出礼物,或者变出礼物不值,例如一些工艺品,珠宝加工品,变出钱帛最少损失一半以上,舍得这样浪费吗?潘家不会缺钱用,但直接拿出一万多缗现金,恐怕还是很为难的。
“你别笑,二哥春天成亲花了许多钱,母亲南下又用掉许多钱,为了嫁妆,母亲大人都逼出大哥手中的储蓄。”
宋九还是大笑,笑了好一会儿说道:“要怪就怪你父亲,这个钱字逼得我也难受了。”
田氏还没有反应过来,潘怜儿早在家算过了小账,别以为宋九是说着玩的,若是拿出五万缗钱研究那个什么泥,顺店到时候开的桌数多,说不定就会出现麻烦。
宋九看到她愁眉苦脸,又说道:“怜儿,你放心,我有办法替你家解决。”
“我母亲才不会要你的钱呢,那成了什么。”
“不是要,是礼节,后面还有一道礼。”
那就是财礼,鹅饼酒茶,有钱的人家加几匹彩锻,礼品不多,一简二轻,几人挑抬就解决了。但有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钱。平民百姓以绢当钱,一两匹绢,以后又变成交子一二封。有钱的就是用箱子装银子,一锭锭白银往里装,抬到女方家中。实际宋九怀疑田氏在家中实在想不出良策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别人借,谁叫丈夫这样要求人家办婚礼的。所以故意在潘怜儿面前放出口风,让潘怜儿来找自己。
宋九又说道:“这样,我再挑一个吉日,过几天将财礼送过去。”
“那怎么行呢。”
“怜儿,不用担心,到了明年五月,我手中又会拥有大批的钱。好多,足以让你从黄金做到变成海珠做的。”
这个海珠是指珍珠,是大海里产的珍珠,有的粒很大,并且比玉石更贵,往往一些特大的能达到数千缗钱一粒。潘怜儿提起小粉拳往宋九身上就打。然而宋九也排斥这种婚姻方式,太奢侈了,不错,一个水泥不知会用多少钱帛,可水泥研究出来,会有多大意义?一个琉璃研究也要不少钱,可琉璃能赚多少钱回来?况且还有两种酸的量产化低成本化。但这个不能说出的。
打得不痛,反过来让宋九趁机揩了几下油。每次见面,宋九都要揩油,现在两人水到渠成,只要不触及底线,潘怜儿也由他了。几下子潘怜儿身体软下去,说道:“不行,还有一个来月。”
“什么行啊?”宋九乐呵呵缩回手,潘惟德还在看房子,得看仔细了,有多大,能放多少东西,不是往上堆,嫁妆过来,是一样一样摆下去的,还要留出空间,必须心中有数。
这时宋家又来了一个客人,潘怜儿一看到他,马上皱起眉头,正是国舅王继勋。
宋九也冷冷地说道:“见过王大郎,贵客登门,何事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