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川和这些厂也都是熟人了,交了车对方还给俩人一兜的吃的,俩人这才往运输公司去报道交差。
回去的路上齐宝川就说,这一趟还算顺利,回去就别和你姑说路上的事儿了,省得她担心。
谢明朗点头没有不答应的,正好他也不想让陆从月知道,俩人就这么一拍即合。
到了家,陆大红已经做好饭了,因为知道他们今天回来,所以晚饭做的很丰盛,有肉有鱼,还蒸了白米饭,让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爷俩好一通吃。
大概是习惯了齐宝川这样子,陆大红也没觉得有啥,晚上的时候便说起齐小富下乡的事儿来。
现在知青办已经来通知了,估计六月拿了毕业证就得下乡去了。陆大红很担心,这两天你休息赶紧跑关系,看看把小富弄沂河生产队去,那边儿好歹也算有熟人日子过的也不太差,不然送其他地方去我真不放心。
齐宝川眉头紧皱,显然也很担心这个二儿子,他叹了口气说,只能这样了,正好这次弄了一些烟回来,拿出来一条去走走路子,说什么也得把他弄沂河生产队去。
陆大红挺心疼的,她男人从南边儿弄一条烟少说也得挣个十来块钱。但现在不花钱也不行了,当初使劲了力气才把老大留城里了,但后头她俩总不能现在就都退下来,真退下来了,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养活啊。
夫妻俩说了这事儿便睡了,第二天陆大红上班去了,几个孩子也上学去了。齐宝川说,走,姑父带你去澡堂子搓澡去,这些天身上都快馊了。
谢明朗笑道,还说呢,昨晚明明和顺顺还嫌我身上味儿大,我自己都能闻见了。
都说男人的交情源于澡堂子,爷俩去了趟澡堂子,相互搓了澡,关系更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