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知道他?”
“自然知道,我在长安之时,没少听说他的名字,就算是回到云南,也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此人乃大唐第一理财能手,而且在边事之上,亦颇有见解。”阁罗凤道:“若他在你面前表现得极为骄狂,那必是想要使什么阴谋诡计,故意如此,诱我上当!”
“王兄明鉴!”旁边的阁陂点头道。
“只怕又须劳烦王弟你了。”阁罗凤起身:“大唐若举国来战,我国确实难以抗衡,须令犬戎赞普亦出兵夹击,至少要牵制住大唐主力。若能如此,唐军只有三万,我却是不惧!”
第343章 五十青钱卜凶吉
“该死的……每日都是翻山越岭,到处都是毒虫,已经累得半死,喝口水却也要这样那样讲究!他以为他是谁,还是在城里过着锦衣玉食的公子王孙?”
缪忠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回头望了一眼。
五尺道盘旋往复,崎岖艰难,叶畅的三万兵士,足足花了二十日时间,才从马鞍渡抵达南宁州都督府。原本这些兵士就吃过败仗,士气不振,尚未得到充分休整,便又来做此长途跋涉,一路之上,军心低落,若非叶畅的亲兵够强,只怕早就溃逃了。
饶是叶畅百般努力,到了南宁州时,也不得不进行休整,不能立刻西进。
叶畅深知,行军中易发疫症,与此时不讲卫生有关。故此,对于士兵饮食卫生,他抓得特别紧。训练什么的,他倒没有强求,反而吃喝拉撒,几乎是日日盯着。
比如说每行军一处,就要挖行军茅坑,所有大小便,一定要在行军茅坑中解决,若是敢在水源、田地里,则少不得要受罚。小则做些杂事,大则军棍侍候。象缪忠良,便因为在溪畔小便,被叶畅拿了现行,狠狠抽了五军棍。
“谁让人家是官,你是兵呢,若是不服气,你去将那小子揪下来也打五军棍啊!”和缪忠良一起来打水的,仍是一个受罚的军士,名为管高,他喃喃地道。
水是自山溪里打来的,他们要将之倒入大的行军锅中,然后再煮沸。水未沸之前,任何人敢喝,都要受罚。
“你说咱们这位大使,是不是公子哥儿当久了,他会不会打仗?”
“我瞅他那模样,也不像是个会打仗的人,莫要一上战场,先吓得尿了裤头……噗,到那时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如此威风!”
他二人说得兴起,都吃吃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