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岑景说。
你错了。贺辞东,他是个能亡命的人。
七年前岑家曾陷入过一次危机,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奇迹生还,靠的就是你这个二哥。岑家实际上并非他全部的主场,他在国外有自己的关系网,生意做得并不比国内小。之所以一直撑着岑家,那完全是因为岑家洗白了他的身份。
岑家一旦倒台,岑戴文的真实背景就会遮掩不住。
他干的那些买卖,没有一个敢拿上台面。
这样一个完全没有了顾忌的人,贺辞东问他:你有信心能赢?
岑景回望,股权交给你,加上之前的事,我不插手,等着岑戴文弄死我?
他见过岑戴文,那个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普通男人,转头就能插人一刀。
岑景不能一直处在这样的劣势里。
贺辞东看着他半晌,你不插手,岑家倒台之后那就是我跟他的事。
岑景:贺总这是想把我的个人私事转成企业纷争?
你忘了你的名字前面目前还冠着贺姓,不论你想与不想,这事儿都不可能跟我毫无关系。
岑景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贺辞东的办公桌上。
他正对着坐着的贺辞东,突然笑了笑。
贺辞东。岑景看着他的嘴角说:我承认,抛却很多外在因素,利益上在你这里我没吃过亏,不过我没打算把我自己卖给你。
贺辞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岑景直起身,不过我也说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股权协议签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贺总并不是非我不可,哪种选择对自己更有利,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