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放有躁郁症,需要抱着他睡觉才能入眠,两人各取所需罢了。

对方听见这话,顿了顿,“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你说那个。”

贺萧放放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俊美容颜,目不转睛盯着姜肆霖,眼神期待又克制。

姜肆霖明白了,一张清俊的脸瞬间就红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其实他跟贺萧放认识十年了,初中认识,高三分开。

那会儿他刚入校,贺萧放是他学长,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来军训发言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他,贺萧放在炎炎耀阳之下站着,念稿子。

少年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沙哑,像是清风似的凉爽,如泉水般的冰凉,跟个小王子一样。

姜肆霖一眼就崇拜上了。

后来他主动去给贺萧放送水,两人也就认识了。

那时的学长就很冷,但对他却格外的照顾,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也不会分开那么多年,至今才见着。

年少的崇拜是灭不尽的长夜余火,即便他如今变化颇大,又对自己提出那么出格的需求,姜肆霖仍然对贺萧放保持一份敬意。

回想这些,姜肆霖觉得五味杂陈。

这时,一双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揉了揉。

贺萧放道:“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