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逃走的不止是一个人。

还有遗落的某种难以表述。

明明楚衣说了,他已经用五百块断绝了两个人的关系。

可是……他总觉得这五百块,不是断绝,而是让他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周围的脏乱以及令人呕吐的气味都没有唤醒罗封眠沉思的状态,他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也不对,他做了,但是楚衣没接受。

很难受……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是她助理肖尤的。

肖尤:“罗总,已经查到了,楚衣这个人十分优秀,家境很差,勤工俭学,在武江大学拿到了全年度奖学金,但是个人自小经历不是很好。”

“他的妈妈叫楚云,是一个小姐,爸爸可能是他妈妈的客人,具体是谁至今未知。”

“当年楚云怀上楚衣时候便打算不干了,但她一个没文化的单亲妈妈什么都做不了,为了让楚衣有良好的教育环境便只能重操旧业,街坊邻居所有人都知道,因此看不起他们家,以至于后来楚衣上学以后也一直被这样的阴影笼罩,尤其是苏知严,也就是刚才我们在酒店遇到的那位,经常性的引导周围人去孤立楚衣,导致楚衣有些偏自闭。”

“楚衣的社交几乎为0,十八岁那年,楚云为成年的楚衣花了对他们家而言的重金买了一套西装,等以后工作了穿,可大学还没读完妈妈就因为生病没钱治疗去世,所有的奖学金刚好还清债务,楚衣自此孤苦伶仃……”

罗封眠听着楚衣的这些经历,身为一个导演,自然能够剖析角色,分析判断出来一切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难怪楚衣的态度前后差距如此大。

难怪他即便是要来焚化场捡垃圾,也要找出那件衣服。

金钱与肉体的交易对楚衣而言不是补偿,而是让他陷入阴影的囚牢。

罗封眠脸色陡然一白。